原瀟夢慢慢地大起膽子,說話也漸漸沿襲著群裏那種彪悍風格跟初次見麵之時漸行漸遠。
魏維聞突發奇想,低頭跟商言說:“你是不是見慣了這麼彪悍的姑娘,所以對女人就……對男人就……。”
商言翻了個白眼,心想:這話要是讓在座的所有小姑娘聽到了,您就算功德圓滿了,但仍不溫不火地跟他解釋:“人的性向是天然的,你看嚴霄白不也沒事兒嗎?”
老魏聽完了這話,心口裏說不出的舒泰,可嘴上仍舊討嫌無比地強調:“其實我看這些姑娘就挺可愛的,那什麼相親大會,其實我可以問問我能不能參加一下。”
“哦,”商言的麵目表情卻不像老魏期待的那樣立刻變得嚴肅,卻仿佛有了一絲微笑,“行啊,她們同事肯定有姑娘找不到男伴,到時候你跟上就行了,再不行,我不去,讓你去。”
老魏似乎有些失望。
商言冷眼旁觀他的這些反應,想想嚴霄白的話果然是真的,他跟魏維聞並不是沒有可能。
“喂,魏作家跟商作家,你們給人點兒尊重行不行!”原瀟夢隔著一張桌麵敲了敲桌角。
“就是,就是,私聊會懷孕的,”花香衣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兩個竊竊私語的家夥,“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雖然男男生子屬於耽美界大雷,可如果你們兩個這種行為放在一心黑手辣的後媽手裏,那肯定是要懷孕的。”
在場女性無一例外地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隻有嚴霄白一臉懵懂地問劉雨陽:“雨陽,你們說的雖然是中國話,可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劉雨陽歎了口氣:“沒關係,聽不懂是件好事兒,我有必要保持私有物品的純潔性。”
聽到她這句話,大家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原瀟夢甚至都捶起了桌子,小透明捂著肚子彎下腰,花香衣呲著牙,嘴巴都何不攏了。
商言微微歎了口氣,搖搖頭:“注意下影響,回頭再嚇著這兒的服務員。”
偏巧的那服務員正是上次商言教育她什麼叫做“拉到菜市口”的那位,本來一雙眼睛都關注在商言身上,現在聽他那麼說,竟然紅了臉,猛咳了兩聲,趕緊跑進去廚房去催菜了。
“喂喂,作為你們的長輩,我不得不說一句話了,食不言寢不語!”
魏維聞非常嚴肅地敲了敲桌子,然後環視了一下在座的幾個人,指了指劉雨陽:“西晴,你應當有個榜樣作用啊。”
“我?”劉雨陽指著自己的鼻子,訕笑道,“這裏不是我最大,我們幫主最大了,”手向花香衣一指,“最不正經就她了,什麼私聊會懷孕都能說出來。”
“行了行了,打住,”商言提了提嗓門,“公共場所,私底下自己說說樂一樂就行了,雷到路人就是自黑了。”
“有道理,咱要當個自律的腐女,”白小煙隨聲附和著,淡定地看了一眼商言,又補充,“或腐男。”
“嗯,”慕塵斯斯文文地開口說,“我以後YY我們班同學再也不寫成文了,寫成文我也不會再傳給班裏姐妹看了,傳給姐妹看,我也要認真告誡她們絕對不可以給他們撮合了!”
“噗……”
“哎呦,慕塵,沒發現原來你那麼彪悍呢!”原瀟夢仿佛找到了知音,恨不得跑上去親慕塵兩口,“我以前也幹過這事兒,打死我也不敢給同學看的。”
商言看著老魏對慕塵的眼光裏生出那種無法掩飾地畏懼時,悄悄湊了過去:“我跟你說什麼,估計要不了三年,唉……”那眼神望著斜上方滿含笑意,仿佛能想象到老魏被言語犀利,死不正經的小慕塵說得臉色紅白交替窘迫萬分。
一頓飯就在如此人品而又此起彼伏的嬉笑怒罵中結束了,魏維聞跟商言兩個人怎麼說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去送送人家。劉雨陽自然是跟嚴霄白躲到老遠老遠地說著悄悄話,其餘的姑娘們都比喝了酒還興奮,恨不得蹦去長途車站。
把人送上了車,商言轉過身看著老魏,似乎有些話想講,不過呆了幾分鍾,他開口:“魏老師,我想去看看鍾堯,他這次病,跟我寫的這劇本也有關係,這麼折騰人,我能不能?”
魏維聞不知哪兒來的火氣:“你犯得著請示我嗎?”
“你,老魏,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商言的手臂輕擁上他的肩頭,仿佛是種試探,“我隻是去看一下是否要緊,我畢竟在北京上了四年大學,看能不能幫上忙。”
“可是……”老魏見嚴霄白正目光好奇地望過來,便換了一種語氣,“行,我陪你一起去,反正那劇本是按照原著改的,原著是我寫的,我也有責任,”他斜眼看了眼嚴霄白。
嚴霄白忙擺了擺手:“我不去,我就不去了,明天有通告,先休息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