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開霞光墜,山高峰立青天接。虎嘯龍吟飛鳥驚,鬼退神避昆侖現。
雲海浩瀚,黃霞千丈,巍峨山峰拔地擎天;青鬆爭奇,怪石鬥豔,千尺飛瀑懸崖而降。
所有望著這座山峰之人,皆是目瞪口呆,神色間掩不住震撼,此際的昆侖,哪裏還找得到原先那座小山丘的影子,即使與那些名山勝境相比亦不遜色。
而聽蘇念建立宗派,眾人反倒覺得無甚驚訝,雖說宗派不是什麼人都能建立的,可相比那開山的壯舉來說,建宗立派實在是微不足道。
“昆侖,道宗!”然而不管如何,這四個字從今以後,便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不弱印記,且無人能想到,這印記未來不僅不會消除或暗淡,隻會變得越來越深刻。
望著眾人神情,蘇念麵含微笑,成立宗派來加速搜集信仰之力,這是他很早就有打算的事情,隻是他的實力的確太微弱,即便建立宗派也產生不了任何影響力。但是二階靈脈的出現無疑讓他看到了契機,他自信利用二階靈脈帶來的震撼,必能讓自己和新生宗派在最短時間內深入人心。
如今看到眾人的反應,蘇念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並且在讓新生宗派聲名大振時,還順帶解決了血雲寨襲擊這個大麻煩,這讓他內心滿意之極。
至於以道為宗,這也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盡管前世現實裏他隻是個普通人,對宗派之類的很少接觸,但不可否認的是,諸多教派裏,道宗是最熟悉也最有好感的宗派。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想立什麼佛教白蓮教,那些教規和教義他也完全不知道,唯有道教一些名句在地球上耳熟能詳,無需多想便能說出,這極利於他未來行事。
眾人自然不知這位”前輩高人”所想,在經過初始的震驚後,眾人也紛紛回過神來,轉而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起曾經的昆丘,如今的昆侖山門前的血雲寨諸匪來。
在這之前,所有人都認為昆丘在劫難逃了,可經過蘇念施展翻天覆地的驚世手段,將昆丘變成昆侖巨山後,再也沒人那樣想了。在眾人心中,血雲寨和昆侖的境遇已完全翻轉過來,此時該擔心的應該是血雲寨了。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血雲寨眾人也清醒過來,似乎意識到自身的處境,此刻在他們身上已經看不到先前的殘忍和凶戾,不少人的臉上都浮現蒼白之色,尤其視線觸及蘇念的身影時,眼中更是流露出濃濃的恐懼。
“血氣貫空,威懾八方;以我精血,馭使血雲!”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吸引了人們注意,正是李從真。
在蘇念取出龍脈時,李從真便知不妙,隻是之前天地靈氣混亂,他根本無法逃遁,此刻靈氣平複,又見眾人均已緩過神來,蘇念也空出手了,他哪裏還敢再停留,當即就催動了早早準備好的最大底牌——血雲符!
隻見李從真張嘴朝手中那張血色靈符噴出一口血,那血符當即化成一朵血雲,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
“二妹,走!”危急時刻,那些尋常的山賊李從真已顧不上了,但沒有拋棄離自己不遠的毒寡婦,那血雲倏地一卷,頓時將毒寡婦也包裹進來,接著就化作一道血光呼嘯遠去。
看著吐血後逃走的李從真二人,蘇念一陣沉默不語,他很想說的是,我根本沒想過殺你們,也沒那個實力,本來還打算找個以慈悲為懷的借口將你們放走,未料到你們這麼迫不及待,瞧那一口血吐的,明顯受傷不輕啊!
恨意凜然的望了眼逃走的李從真二人,趙岩不解的走到蘇念跟前,遲疑忐忑的問道:“前輩,為何放過這兩個賊子?”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蘇念淡淡一笑,一臉的高深莫測:“此二人作惡多端,遲早逃不過一場滅亡,何須我出手,再說我道宗初立,實在不宜見血。”
“原來如此。”趙岩露出一絲慚愧,然後滿眼崇敬的對蘇念道:“趙某是個莽漢子,找不到什麼話來形容前輩的英明和睿智,但也知道前輩每一言每一行都是謀無遺策,實在讓人佩服萬分,五體投地……”
周圍眾人聽到趙岩的話,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如果你也是莽漢子,那我們全部是蠢貨了,這馬屁拍的大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居然還說什麼找不到話來形容。
“是,是。”見趙岩在前輩麵前占盡風頭,熊飛暗罵真是個諂媚小人,然後對著蘇念諂媚一笑,道:“前輩剛才的話真是一語道破天機,李從真和毒寡婦便是那自作孽不可活之人。再說,真要對付他們哪裏用得著前輩出手,我小熊就能完全應付得來了……”
趙恒和熊小鸞齊齊低下頭,似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覺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太丟臉了。
“咳咳。”自覺臉皮很厚的蘇念突然發現自己的臉皮修為還沒到家,不得不打斷他們的恭維,轉身道:“阿蠻,血雲寨殘存的餘孽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