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他太過於焦急,我能明顯感受到他沉重的喘息。
回頭,笑顏問道:“淩某人,你又來做什麼?”
“自是有事才來找你。”
“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夥,我可已被你榨幹了。”我將手中的金樽晃了晃。
“你答應過,幫我三次,這是第二次。”淩辛橫目。
“哦,好吧,誰叫我欠著你的恩情呢?”我望著金樽,其實,不管是三次,還是三十次,怎麼都還不清,他一句話,我怎麼會不幫。
“你做還是不做?”
“我能不做嗎?”
“不能。”淩辛語氣凝重。
“那就是了。”我將金樽輕輕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笑道:“從來隻有為你盡全力做,哪有第二個選擇?不過,這次還是為了她?”
“是。”淩辛微微垂頭。
他當時,是怕我笑他為了女人這樣吧。
“你認識她之後,真的不像從前的你了。”我看著他,他果然,有了感情。曾幾何時,我一直以為,他是淡漠的沒有感情的人。
“從前的我?哦,從前的我是什麼樣子?”
“從前的你?從前的你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你這樣心急如焚,即使是你的母親,你的妹妹,也從未讓你焦灼萬分。你就是那永遠孤獨的狼王,你從來不願讓人走進你的內心……你嗜血、玩弄權謀、處心積慮、小心謹慎……。你從來不會暴露自己的情緒……你從來不對棋子投入感情……你曾經很會演戲……真的,你變了。”
“我不愛她。”他在狡辯。
“真的不愛嗎?”我斜著頭問他。
“……”他沒有說話。
我了解淩辛,甚至比淩辛更加了解他自己。
我輕聲笑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說罷,便唱起來: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明明
明明還映在我的眼中……”
我的歌唱完了,淩辛一直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
這首歌,是我在夢裏學的,同我夢裏的一個女人學的。
從小到大,我會做很多稀奇古怪的夢,我夢裏總是有個女人,在我的夢裏,轟轟烈烈的愛著。我看不清她的樣子,她卻一直活在我的夢裏,真實的活著。
淩辛從我這帶走大量的奇花的資料以及一些珍奇藥材之後,便離開了。
這是第二次,他為了她。
我於是,揣測著,這個女人究竟是何等神聖,讓淩辛癡迷。
於是,我忍不住去見她。
她的確是個特別的女人,就算是身懷六甲,也有著與眾不同的超然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他最愛的女人。
或許,愛這樣的女人,讓他有種不枉此生的衝動吧。
所以,他才會拚命的想要,抓緊她,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靠近她。
那一次的秘穀之行,我尋找我的母親。
而他,放下一切,包括爭了小半輩子的江山,同我一起策馬揚鞭敢向秘穀。
隻是,為了能夠見她一麵。
隻是,為了能夠和她說話。
隻是,為了能夠一起死去,那麼,便也值了。
這就是他同我說的,去秘穀之前,他同我說的:若是這一次,能和她一起死去,便也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