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李世民合上了手中的奏折,看著彎腰走來的蘇培盛。這距離房遺愛自從上次離開含元殿已經半月時間了,李世民並不是很放心房遺愛的舉動,所以讓自己身邊的密探首領蘇培盛去調查一些情況。
可是怎麼看蘇培盛都有些開心,李世民不禁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臭小子沒有惹出什麼紕漏吧?”
蘇培盛施了一個禮:“煩勞陛下擔憂,房俊這個小子活的很是滋潤呢!”
“哦,還不快快將事情仔細道來!”
蘇培盛這就將房遺愛在鴻臚寺所做的事情一一道來,尤其是把房遺愛對待眾官員一賞一罰,打個棒子給個胡蘿卜,講述的的尤其詳細。鴻臚寺隻是裁撤了數十名官員,整個鴻臚寺都煥然一新了。
不過李世民還是聽到了重點,“這小子把朕黑的可是體無完膚啊!所有的黑鍋可都是讓朕背了!”
蘇培盛跟隨李世民幾十年,自然能夠摸清李世民的脾氣,知道此時李世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很好:“陛下,這個房俊的所作所為倒是透露出一股機靈勁,與他人頗為不同啊!”
李世民聞言大喜:“房俊這個小子自然與眾人不同,這一點朕早就知道了,不過讓朕沒有想到的是他處理政事也頗為得心應手!”
蘇培盛眼神一動:“若是這樣,陛下,咱不妨來個微服私訪?”
“微服私訪?這個不太好吧!”
蘇培盛自然看出李世民已經意動:“陛下,這一來咱們看看房俊的政務,而來也全當散散心,自開年以來,開發江南,科舉大考,您一直未曾好好休息,正好放鬆一下!”
蘇培盛的話似乎堅定了李世民的信心:“也好,那等朕將手頭上的奏折批改完畢咱們就去瞧一瞧,房俊這個小子也沒有呈上來奏折,咱們就親自去察看一番。你也別閑著,把咱們的身份安排好!”
長安城的大街上,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龍行虎步,後麵跟著一個老仆。一看兩人的身份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主仆。
“管家,我許久不曾來過這長安街,沒想到竟然如此繁華了!”
“那還不都是陛,不,老爺治理的好!”
“你呀,就會哄我!”
“老爺,任憑您抓著這大街上任意一個百姓一問,誰不說您是最聖明的君主!”
“停停停,你再說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
這一對正是李世民和蘇培盛,這一對大唐最珍貴的主仆如今卻悠然自得的在大街上漫步,李世民更時不時地走上前去詢問一番糧價等等,這位大唐身份最珍貴的人連遊樂的時候也在關心天下,這就是一個人得到什麼必須付出什麼,也許這便是李世民最大的樂趣!
兩人的步伐並不慢,從朱雀門走出來經太平,延壽兩坊,來到布政坊,這裏也是鴻臚寺所在的位置。
鴻臚寺門前,兩個小官員身板挺的很值,雖然他們隻是九品小官,隻是品階最低的長隨。李世民見到這一幕立馬心情就好了起來,這才像一個衙門該有的形象!
蘇培盛上前遞過兩人身份的帖子,頓時就有一名長隨進去稟報,兩人的身份乃是禮部派遣過來的官員,是奉當今陛下之命前來檢查的。
不一會兒,謝登就從裏麵走了出來:“小官謝登見過禮部上官,不隻哪位是禮部的李員外郎?”
李世民向前一步:“本官便是,這位是我的書記官,謝大人裏麵帶路吧!”
三人這便起身前往裏麵而去,隻見裏麵不時有官員從三人身前經過,但隻是微微施禮就立刻離開。李世民麵露疑色:“謝大人,為何你們鴻臚寺為何官員們都來去匆匆?”
“李大人有所不知,自從房少卿前來就對我們鴻臚寺進行改革,采用優勝略汰製,各個官員隻用憑借自己的功勞就可以晉升,而如今百廢待興,自然有新麵貌,所以大人看見連門口的長隨都是精神百倍,可得其中奧妙!”
“妙啊!隻是這升遷製度必須公正才可以進行啊?”
說到這裏,謝登臉上閃過一絲傲然:“我們房大人絕對公正!”
“哦?此言何解,我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不偷腥的貓?”
謝登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但隨即按了下去:“我們房大人豈會是那小人?不瞞大人,我們大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官,是他不想當,若是他想當,他現在早就封侯拜相了!”
“你們竟會相信他說的話?”
“哼,就憑大人這半月來所做的事情,就憑大人手上的幾十份聖旨!我們信!”
李世民頗為無奈,倒是也明白了謝登話中的意思,房遺愛既有本事,又有自己的信任,肯定能做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