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樂截然不同,她成熟,端莊,知禮,偶爾會流露出一股小女兒姿態。她會體貼照顧人。但房遺愛也不是那種見色眼開的人,他對於長樂有好感,但更多的是敬重。
“長樂姐姐不必擔心房俊,難道姐姐也認為房俊是衝動無腦之人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房遺愛說不出的自信,神采飛揚。而這是長樂從未在自己的表哥長孫衝的身上看過,表哥在自己麵前永遠溫文爾雅,這種氣象也不可能會有,長孫衝隻不過是一個豪門公子,而房俊身為朝廷大員,更縱橫沙場,那種氣勢又豈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所能具備。
長樂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說實話長樂很少大笑,那是她從小的禮儀所教育她的,當然高陽這個瘋丫頭除外,她和禮儀沾不到一點邊。但是長樂的這種笑沒有人覺得虛偽,反而覺得優雅,這便是長樂的氣質。
“長樂姐姐為何發笑?”
“你大言不慚的樣子真可愛。”
房遺愛無語,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自己這算是被調戲了嗎?
長樂見房遺愛真的無事,便不欲多待:“既然俊弟沒有事,也沒有生長樂的氣,想必俊弟此番作為必定有深意,長樂便告退了。”
房遺愛見長樂真的要走,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誰說我沒有生氣?隻要長樂姐姐讓我親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長樂怔了一下,瞪了房遺愛一眼:“不許胡想。”
房遺愛被長樂的這一白眼的風情完全驚呆了,怎麼這般美。房遺愛很沒出息地露出了豬哥樣。此時房遺愛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長樂的拒絕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本身的學識和性格決定她不是那種因為愛便會隨心所欲的女子,所以曆史上哪怕她不愛長孫衝也會穿著嫁衣裝作開開心心地嫁給這個男人。
但是長樂的拒絕說的卻是不許胡想,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情侶間的調情。若是長樂不願意可以直接說胡鬧,放肆,等等。但是長樂沒有說,房遺愛一時間也有些捉摸不定。
且說此時長樂心中未嚐不是小鹿亂撞,這個可惡地房俊總是想著占自己的便宜,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啊?他是不是喜歡我?他早早地就欺負我,是不是早就喜歡上我了?可是他還有高陽啊,我以後怎麼辦啊?誰能知道往日端莊有禮的長樂此時的心裏想法,其實仔細想來也實屬正常,長樂此時也隻不過才二十歲,何嚐不是一個女孩子渴望愛情的年紀。無關長樂的身份和性格,隻因愛情這個鬼東西啊。
此時,房遺愛卻是又腆著臉去含元殿找他那老嶽父做生意去了。隻聽含元殿隱隱傳來兩人的對話:
“你小子剛在朕這甩了臉,還想讓朕幫你,朕就告訴你一個字,沒門!”
“您可是我的嶽父,咱們是一家人啊!”
........
“這個好處必須給朕!”
“陛下,您是嶽父,咱們也得親兄弟明算賬!”
“你小子又不想娶高陽了吧?”
........
殿外的蘇培盛嘿嘿一笑,臉上滿是笑意,這對翁婿又和好了,這幾日陛下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一切終於雨過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