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和西瓜被警察叔叔們分別帶進審訊室準備進行審訊,臨進審訊室前,於飛遞了個保重的眼神給西瓜,然後不等西瓜回應就低眉順目的跟在寧大賤人身後進了審訊一室。
值得一提的是,審訊西瓜的是審訊二室,就在隔壁,與審訊一室一牆之隔。
本來,按於飛和西瓜的行為,是不至於進審訊室的,隨便給做個筆錄就行了。可寧家棟卻覺得於飛這個女人不簡單,興許能挖出什麼重要的線索。於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別的警察也隻好陪著他一起玩“過家家”。
沒錯,這事在其他警察眼裏,就是在玩過家家。
審訊室的擺設可謂是簡單至極,一張辦公桌,外加三張椅子,兩張是正常的辦公椅,另一張稍有不同,帶扶手不說,前邊還加了道可收放的橫木。
於飛雖然沒有進過審訊室,但這不同一般的椅子很顯然就是給她坐的,於是沒等寧家棟招呼,她自個兒就自動自覺地坐了上去。
緊隨其後進來的寧家棟眉心一撇,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看不慣於飛這樣的做派。
他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誰讓你坐下的?給我站起來!”
於飛聞聲立馬一躍而起,兩腿並攏,站姿極其標準。
動作快的比條件反射都快了幾分。
經過之前進大樓後發生的一切,她算是看清楚了,在這兒,寧大賤人就是天老大,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寧大賤人的話,一定要當作聖旨,他說地球是扁的,那地球就是扁的。
不是也得是。
按照規定,審訊犯人的時候必須要有兩名以上的警察在場,所以除了寧家棟外,還有另一名警察在。
這個警察於飛並不陌生,正是押送西瓜的警察甲,一位長得斯斯文文的年輕人。
兩人低頭交流了一會後,寧家棟目光如炬的盯著於飛,沉聲道:“坐下!”
尼瑪!
姑奶奶坐下去你讓我起來,我起來你又讓我坐下,耍猴呢!
不過,耍就耍吧。於飛認命了,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寧家棟問:“姓名。”
“於飛,燕燕於飛的於飛。”
“啥?”寧家棟瞪眼。
好嘛,遇上了文盲。於飛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換了個說法:“等於的於,飛翔的飛。”
刷刷幾筆,寧家棟將於飛的名字落在了筆錄本上。
“性別。”
聽見這個問題,於飛心裏再次湧起一股衝動,這股衝動名為吐槽。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是老實點吧,於是她老實回道:“女。”
寧家棟隨手在筆錄本上“於飛”後邊寫下“女”字。一寫完,他就微微皺眉,這樣問效率太低了,他決定幾個問題並一起問。
“年齡,職業,住址。”
“今年二十,無業,目前住在老城區烏巷。”
呃,無業?寧家棟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對著於飛冷笑道:“無業?”
“嗯,如今世道不景氣,恰好又遇上了金融危機,找一份中意的工作簡直比找個好老公還難。”於飛長籲短歎,一臉的唏噓。
“你還需要找工作?沒錢直接跑大馬路上這麼一躺,再把你那警官證一亮……老實交代,做過多少次這種事情?”
“這是第一次,而且運氣還挺背。”於飛辯解道。她沒說謊,真是第一次碰瓷遇上警察。
寧家棟再一次用力拍擊桌子,“坦白從寬……”
於飛也不知是不是腦子搭錯了線,竟然下意識地接了句:“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看來你是打算頑抗到底了!”寧家棟臉上滿是怒色。
“沒有。我真是第一次,以前一直沒犯過事。”於飛焦急解釋道。
寧家棟對於飛所說的話自是不信,他朝一旁的警察甲使了個眼色,警察甲會意起身離開。
於飛雖然不知道那警察幹嘛去,但想必不會是什麼好事,於是強顏歡笑道:“寧警官,今兒這事真的是誤會,你高抬貴手,放小女子一馬行不?你貴人事多,犯不著跟我這個市井小民過不去。你看現在時間也挺晚了,據說男人熬夜會對腎功能造成影響。”
寧家棟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於飛,眼神銳利如刀,希望通過細微的觀察,發現什麼端倪。
這是他在警校讀書時,老師教給他的第一課。
看了許久,別的沒有發現,倒是覺得麵前這女的,長得其實挺好看的。
他心裏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說,在朱雀市,像於飛這種從事坑蒙拐騙的騙子雖然不會太多,但也不會太少。可像麵前這女人長得這麼標致的,卻是不多見,甚至沒有。
倒不是說騙子不能外貌好看,但是長得普通點起碼不引人注意啊。
這麼漂亮的騙子,他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