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棟驟變的態度,破天荒出現的溫柔把一旁的警察甲嚇了一跳,一直飽受著寧大少爺霸道蠻橫的於飛更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腳。
興許是感受到於飛和警察甲目光中的異樣,寧家棟剛緩和沒幾分鍾的表情再次變得冷峻起來。
而他的這一變化,無疑又讓於飛再次緊張起來。
於飛心想,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孫子上輩子當皇帝的吧,臉變得比六月天還快。
為了能盡早從這兒出去,於飛不得不繼續回答寧家棟的問題,哪怕她心裏恨不得一腳廢了這貨。
她說:“我一沒本事,二沒學曆,試問一下,哪個用人單位肯要我?福利院養育了我這麼多年,我一直把那兒當成自個兒的家,也一直想為自己的家做點什麼,可沒錢什麼都幹不了,一點忙也幫不上。”
寧家棟再問:“你除了敲詐勒索,就想不到其他的賺錢路子嗎?”
“你是在鼓勵我去做那種讓客人把鈔票塞到我這兒的陪酒女郎嗎?”於飛指了指胸前。
“不是。”
於飛長呼一口氣:“我就說寧警官不是那樣的人,其實吧,有時候我挺羨慕你們男的,沒錢花了還可以去賣精,擼一次就有三百塊,快快樂樂的就把錢給賺了。”
寧家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氣,不過他知道,自己之前對這女人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好感,隨著她的一番話,全沒了。
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於飛這時扭動了一下屁股,然後從屁股那的褲兜裏抽出一張光碟,想了想,將光碟放進上衣口袋。
她的口袋很淺,光碟三分之二的部位裸露在外。
時刻注意著她動靜的寧家棟眼睛瞳孔一聚,那是?
****?
他腦子不由自主地自行腦補了這樣一幅場景:昏暗的街邊,一鬼鬼祟祟的影子正不停的拉扯著路人,“我這兒啥都有,騎兵、步兵,單色、雙色、黃白黑混合三色,室內、野外、車裏,一對一,一對二……不感興趣?沒關係,我這還有動物世界,人狗大戰……”
寧家棟搖了搖頭,將這畫麵從大腦驅逐出去。回頭再看於飛時,他臉上不由浮現起幾分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警察的職責促使他起身走到於飛身旁,將光碟從於飛口袋裏抽了出來,陰沉著臉道:“現在加上一條,非法傳播****信息罪!”
於飛丈二摸不著頭腦地望著寧家棟朝外走去的背影,納悶的對著亦欲離去的警察甲問道:“警察同誌,發生什麼事了嗎?”
警察甲擠眉弄眼道:“有最新的碟片記得告我一聲哈。”
“等等。”於飛抓著了一絲頭緒,“那光碟是我剛在錄音室錄的一首歌,不是東京熱……”
警察甲不置可否的雙肩一聳,徑直離去。
砰!
審訊室大門被出去的警察帶上,關了起來。
於飛瞪著雙大眼,掃視空無一人的審訊室一圈,欲哭無淚。
這什麼世道啊?
說個實話怎麼就沒有人相信呢。
這社會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唉,於飛重重一歎,這回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早知道,出門之前就該卜上一卦的。
至不濟,也該翻翻家裏那本萬能日曆本。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晚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怎麼從這兒出去。
瞧剛才那大賤人的語氣,他就沒想著放自己出去啊,就剛剛還給多加了一條神馬非法傳播****信息罪,這罪名聽著怪新鮮的,可那光碟明明就是我錄製的一首翻唱歌曲,當時吧雖然沒有給錢,但他們應該不知道啊。
“真愁死我了。”
於飛狠狠的搓了一把自個兒的臉蛋,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