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誌耀聽到陸峰要親自接自己,心裏頓時高興起來,之前來了那麼多次,陸峰可是一次都沒接過。m.
倆人閑談了一會兒,陸峰把電話掛斷了。
在股權結構設計上,按照陸峰的設想,表麵上看隨著大資本的進入,陸峰基本上對公司失去了掌控力,可是暗藏的幾點卻又讓他基本上能掌控企業,一點是員工持股,員工手裏的股票高達百分之三十,雖然股票不能出售,隻能分紅,可也能推選出代表人在董事局發言投票。
管理層的高層都是跟著自己創業一路走來的,不管是魏艷丹,朱立東,柳城這一批人,還是次一級的管理層,他們在利益問題上非常確信一點,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了人,他們這些管理層可就得全換。
除去管理層的投票權,還有新鴻基的百分之十投票權和銀行代持聯合資本的百分之十投票權,陸峰隻要爭取到兩方任意一方的支持,就能在董事局打成平手,多拉攏一個人過來,那就能控製企業。
之所以玩這種險之又險的招數,純粹是為了吸引資本,這個世界上沒有又吃又拿的好事兒,施羅德集團決定投資佳峰,並且是在估值高達百億美金的情況下,依然砸重金進來,一方麵看到了佳峰的發展速度,管理層的能力,還有一方麵,他們確實看到了這套體係下,他們能夠掌控企業的概率。
資本追求的是超額收益,想要得到超額收益,絕對的掌控力必不可少,約翰當初跟高層寫報告的時候,明確說了投資佳峰不會賠的理由,如果佳峰闖出來,躋身全球半導體行列,他們擁有絕對的控製權,可以借用佳峰在華夏的商業渠道,跟歐洲各大集團達成合作,以此為突破口,相比較米國,扶桑等企業,能夠快速的占領市場。
第二,如果佳峰沒衝出來,其本身價值不低,隻需要在半導體方麵持續性刺激米國,扶桑等企業,對方願意掏錢買下企業,自己也可以脫身離去,甚至能高價賣出去。
最後一種情況,佳峰發展非常不順利,完全無法在半導體方麵刺激兩國,對方也不願意出高價收買,可以注入一些其他半導體的垃圾專利權,將歐洲一些‘邊角料’企業整合進佳峰集團,在國家層麵向華夏施壓,最終脫手給國企。
不管從哪個維度去看,施羅德集團跟賠錢這兩個字都不沾邊,在這套嚴密的風控方案中,根本沒有陸峰什麼事兒。
在他們眼裏,這套股權體係下,完全是敞開大門等著人去控製,他們也知道陸峰那個時候的虛弱,在多方壓力下,他必須要一筆巨大的資金,方才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
占股百分之三十五意味著什麼?
在約翰的眼裏,意味著絕對控股,更何況陸峰直接退出管理層,這是多麼乖巧,識時務的一個人。
當初馮先生也正是看出了其中的微妙,方才毫不猶豫的跟進,再次持股百分之五,在掌握平衡這方麵,他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雖然國際上的發展有些超出施羅德集團的意料,不過一切還都在可控的範圍內。
陸峰給馮誌耀打完電話沒多久,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下蘇有容,電話打過去先聊了一下光刻機的事兒,一切進展都算順利,工作組已經前往,聽說在擬定合同了,沒問題的話,十來天就能簽署,過完年差不多就到貨了。
電話裏,陸峰問詢了一下這一次董事局會議,是代持銀行派人過來,還是聯合資本派人過來,蘇有容思索了一下說,他們在今年已經把銀行墊付的錢還清了,現在銀行除了代持股票外,手上已經沒有任何權利了。
當初讓銀行代持,也是怕馮先生知道後對聯合資本動手,現在他躺在醫院裏,已然是塚中枯骨,蘇有容自然不再擔心。
更何況陸峰現在主動打電話問詢,蘇有容也猜想到了他所處的環境,現在輪到她出手的時候了,以往的爭鬥之中,倆人可以說在爭鬥中互利,現在攻守易型了。
“如果你想我的話,我可以去啊。”電話裏蘇有容的聲音略顯曖昧道:“你想不想我啊?”
“肯定想啊!”陸峰回答道。
“哎喲,敢說出口啊,看來母老虎沒在家啊,既然你這麼想我,那我肯定得去,一來是見見你,二來呢,我這一趟給你找光刻機可沒少費心思,總得給點辛苦錢吧,我這人一碼歸一碼,怎麼樣?”蘇有容開出了自己的價碼。
“沒問題,盡管來吧,咋倆什麼關係,這些年了,你我之間不分彼此,我以前不太懂,現在琢磨琢磨,好像明白了點,這個!就是愛情!”陸峰很是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