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了,反正這事兒也沒打算成,幹脆直接說道:“這些年我都是在南方闖蕩,那邊消費高,我在那邊又開了個公司,一直虧損。”
這話一出不管是媒婆還是芳芳都是一愣,陸峰說的也是實話,佳峰是真不掙錢,可是佳峰不掙錢不代表他不掙錢。
芳芳臉上的溫和迅速轉變為冷淡,坐在那看向媒婆問道:“你不是說開廠子的嘛?很有錢嘛?連個桑塔納都沒有,每年還虧錢,我不可能跟他去還飢荒吧?”
“人家家裏住的二層小洋樓,那個陸峰啊。”媒婆朝著陸峰問道:“你在南方那邊也有小洋樓吧?每年虧多少錢啊?”
“虧的也不算多,在南方那邊沒有小洋樓。”陸峰無奈道。
媒婆一聽這話急了,站起身朝著陸峰道:“你出來一下。”
出了包間,服務員正在上菜,倆人站在走廊裏媒婆焦急道:“相親嘛,你怎麼啥話都說啊?就這還出來做買賣,機靈點嘛,你家那日子比一般人家好太多了,多吹一吹啊,知道不?”
“我覺得感情裏麵多點真,少參點假,日子才能長久。”陸峰看著媒婆道。
“一看你就是老實人,你這樣怎麼可能有女人?俗話說得好,女人就是一靠騙,二靠哄,三上手,四生孩子,五過日子,都是這麼過來的,你把她哄騙回家生個孩子,她肯定死心塌地的。”媒婆給陸峰支招道。
“沒看出來,您這是流水線作業啊。”陸峰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這個人還是比較看重愛情的。”
“愛情我也懂,愛著愛著就有情了,你現在得想辦法跟她愛一下子,不能上來就說那些掃興的話。”媒婆小聲問道:“你這麼大小夥子了,不想愛一下?”
“我.......。”陸峰總覺得她嘴裏的愛,跟自己說的那個愛,完全是兩碼子事兒。
“你就聽姨的,姨是過來人,你看那模樣,那身條,前凸後翹的,再加上那學歷。你還要啥?娶回家晚上自己樂嗬去吧。”媒婆說著話就朝著裏麵走去,很顯然不想再多跟陸峰糾纏了。
陸峰也隻好跟著走了進去,他現在感覺這媒婆不應該叫媒婆,應該叫老鴇,可她說的也是實話,現在的相親都是連哄帶騙,很多人都是借一身西裝,再搞個傳呼機,家裏有親戚做生意,就假裝自己是老板,結了婚,生個孩子,發現窮的叮當響也沒招。
進了包間,裏麵的飯菜上的差不多,芳芳已經開始悶頭吃飯了,她對陸峰不是很滿意,這一年來沒少相親,這種騙子她可見多了,秉持著不能白來的原則,能多吃點就多吃點。
“我剛才跟陸峰問了一下,他在南方的買賣剛起步,有點虧損正常,虧的不多,不過幾年就掙回來了,這邊廠子有人幫他打理,他收錢就行。你呢,嫁過去後啥也不用幹,想在這邊就在這邊,想去南方就去南方。”媒婆在一旁畫餅道:“至於買桑塔納,小洋樓,對人家來說,都不是事兒的,主要是看人,你覺得這人咋樣?”
芳芳盯著陸峰打量著,論長相,精氣神,確實不錯,哪怕是比自己年紀大,可也有一種大城市人的感覺,自然是喜歡。
“再接觸接觸吧,有時間去他家看看唄。”芳芳說道。
“這不就是好事兒嘛,先吃飯。”媒婆看著一桌子菜早就饞了。
飯桌上陸峰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從隻言片語中陸峰猜測的出來,她頂多初中畢業,而且還是沒認真聽課的那種。
媒婆在一旁時不時的暗示一下陸峰多吹一吹,陸峰則是根本沒這個意思,而芳芳提出馬上要過年了,下午想去集貿逛一逛,買點衣服啥的。
吃過飯去了集貿,這裏的衣服都很便宜,一件棉衣幾十塊錢,貴點的一百多,芳芳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都是陸峰付的錢。
她開始對陸峰滿意了,從陸峰付錢的狀態來看,應該是有錢人,上一次相親的那個男人花點錢就像是割肉似得。,。
下午三點多,將東西全部放在車上,剛準備回去,一輛桑塔納停在了車前麵,從駕駛位下來一個年輕人,看到芳芳叫嚷道;“你在這做什麼?他誰啊?”
陸峰打量了一眼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晚那哥們兒。
王二芳看到男子也是一陣緊張,朝著陸峰道:“咱上車走吧。”
男子根本不讓,衝上來就質問陸峰是誰,怎麼在這買衣服,氣憤道:“你不是說我沒桑塔納嘛?我借到了,回去把摩托車賣了,再借點錢就能買,你現在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