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躺了好久,那種從未有過的乏力和疲倦迅速侵襲了我整個身體。而我的腦海裏幻想著自己躺在床上的舒服感覺。身邊是玲玲和師父的陪伴,這種溫暖讓我感覺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一束強烈的光照在了我舒服的床上,強的耀眼,不得不讓我睜開眼睛去看一看它。可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一切都變了。玲玲和師父不見了。我可以感覺的到整個臉有風吹過,涼颼颼的。我舒服的床不見了,我是多麼不想失去這一切啊!
腦海裏一陣混亂,而後一絲清醒讓我回到了現實,嘴角抽動著那唯一的意識告訴自己別傻了。剛才的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而自己隻不過是睡了一覺,現在終於醒來了。周圍的一切在我的眼角裏顯得都那麼格格不入。我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直到我無力的撲倒在地上為止。現在的世界已經亮了,我傻笑著告訴自己這一切都過去了。自己沒有就這麼死掉。慶幸的同時,我試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奇怪的是明明自己身體已經被五鬼玩弄的到處都是傷,可現在自己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精氣神很充沛一樣,這種感覺比平常還要好。因為昨晚夜色沒有完全看清整個天師塚的布局和結構。好在自己總算撐到了天亮,當我這次再去看整個天師塚的外觀的時候,讓我眼前頓時一亮。和昨晚的感覺一樣,一座挨著一座高矮不同的矗立著。中間四通八達的青石板小路貫通整個墓地。從頭到尾的我又走了一遍,直到我可以感覺到太陽的溫度。我順著原路準備返回,路過龍虎潭,看了看裏麵的潭水。這潭不知道有多深,整潭的水呈墨綠色的,帶著水藻一邊流入一邊的溶洞裏。一邊順著山澗流下,形成一個天然巨大的瀑布。這種近景奇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折騰了一宿,總算把這五個雜碎給收拾了。可自己幾乎忘了現在肚子正斷斷續續地咕咕叫著。我繞過龍虎潭,俯視山澗,一層層雲霧籠罩著整個龍虎山。此時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了靈感,遂作詩一首:“龍虎綿延千百年,紫霄雲宮掛晴川。若問我欲渡天險,化碟倚看笑蒼顏。”幾乎這四句詩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我自己都感動了。我可不會作詩,卻隨口說出了這四句。這個眼淚啊,在眼角裏直打轉,可就是沒流下來,看來我的情感還是沒有古人的濃厚啊。這首詩我連想都沒有想,就叫《賦心決》。我順著土路進了樹林,爬上山坡。此前的封印好像已經解除了,昨晚此處封印還依稀在,沒想到隔了一個晚上就不見了,這真是神奇。我順利的穿過樹林,爬上山坡,順著小路上了青石板台階。就這樣一節一節的邁著步,眼前正是山門。我進了大殿,發現師父沒在大殿做晨課。
“人都去哪裏了?”我自言自語道。
我直接去了菜田,也是沒有人。我撓了撓頭,徑直回到了大殿,然後去了典籍房,也是沒有人。我心想師父可能在臥房裏打坐。於是,我直接打開師父臥房屋門。這腳剛邁進去,我以為師父會突然出來迎接我。沒想到裏麵靜靜的一切。沒看到師父的人,連個影子也沒見到。我進了屋子,還是那樣。我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發現茶水還是熱的。我猜測師父應該是剛出去不久。喝著熱乎乎的茶,心裏頓時就暖呼呼的了。準備站起身,回自己臥房看看玲玲。突然發現,天師像下的供桌上倒著五麵不同顏色的旗子。因為好奇,我剛要伸手去碰,就聽見門外傳來:“別動。”同一時間進來一個人,師父幾乎是同步。
我一看是師父,我驚訝朝著師父說道:“師父。”
“師父,您剛才去哪兒了?”
“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去龍虎後山采藥去了?這不剛回來,就看到你。”師父不動聲色的說道。
“什麼?師父你去采藥了,那這壺茶水誰泡的?”
“茶水,桌子上的嗎?我早起泡的,沒喝了,就又倒了一壺熱水。”
“師父,這五麵旗子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這,這,這就是我隨便弄著玩的?”師父說這話的時候遲疑了。
我開始懷疑了,這五麵旗子總是讓我很熟悉,但是一半會兒卻想不起來了。總感覺師父說話怪怪的。具體是怪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安陽,你昨晚過得還好吧?”師父這一問,我簡直都要噴了,這太奇怪了。我怎麼會過得好,差點沒死了。
“還行吧,收拾了五個雜碎。對了師父,您昨晚睡的怎麼樣啊?”我並沒有直接告訴師父這一切,我就想看看師父到底奇怪在哪裏。
“五個雜碎,是什麼啊?”看師父說話的那個語氣,一點神情都沒有,我突然有了一個巨大的想法,這五鬼可能和師父有關。難道是師父指使他們害我,沒道理啊。
“就是五隻鬼?但是他們已經被我收拾了。”我脫口而出。
這時候我明顯看到了師父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的驚訝。這讓我更加懷疑了。我很想去問一問他,為什麼小樹林會有封印的結界。也很想問那五隻鬼是怎麼回事。一切的疑問,都想立刻了解清楚。
“五隻鬼,你去天師塚了吧?在說那裏是曆代天師的墓地,是煞氣靈氣的聚集地,怎麼會有鬼。你是跟師父說笑嗎?”這老道士果然還在假裝不知道。
“怎麼會呢?是我親眼看到的,第一個鬼還扮成玲玲的樣子來嚇我,最後還要害我。幸好最後都被我收拾了。師父你不知道嗎?”
“我,我知道什麼,老道不知道你說什麼。我看就是你看錯了。要是真碰到鬼了,你的小命早沒了,何況你說還是五隻。咱們修的之人不得妄心,你知道嗎?”
這話說的師父明顯是在繼續假裝,他的話讓我覺得反常,他好像在演示什麼。
“師父,我很像問你一件事,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我認真的說道。
“你說吧,什麼事?”他顯得也很正經。
“師父,昨天晚上你讓我一個人在天師塚呆了一夜。可是,你知道嗎?小樹林那條路被人設下了封印屏障。”
“什麼?封印,小樹林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現在才發現師父的也是有演技的,他也真能夠堅持的。這麼半天都還裝作一本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