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琉璃夢見自己滿嘴角都是口水,好囧,趕緊一手給抹去。怎麼!真的是一手的口水,“醜死了。”紀琉璃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說。正要繼續睡去,卻聽到耳朵邊撲哧一笑,紀琉璃呼地睜大眼睛,眨了眨,怎麼!我不是在自己家啊。
紀琉璃使勁搖了搖頭,沒錯,真不是在自己家,白色床單,白色枕頭,白色被子,這不是酒店是什麼?紀琉璃正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隻手伸了過來:“還好吧,清醒了沒有。”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張美好的有如天使般的麵龐。清秀的瓜子臉,大大深邃的眼睛,烏黑的眼珠深不見底,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讓人浮想聯翩,高挺的鼻梁,性感柔潤的雙唇,是自然的粉紅,微微一笑,露出整奇雪白的牙齒。
紀琉璃有些迷醉,暈暈乎乎地回過神,哦了一聲。記起來了,是小宇,昨天肖靈兒叫來的牛郎中,自己一眼看中的那個。說起來,肖靈兒那個八婆,自己不知道是謝她好,還是氣她好。本來她們是室友,剛住在一起的時候,肖靈兒除了房租就一無所有了,紀琉璃是個善良的人,足足讓她蹭了一個月的飯。不過肖靈兒天生美女臉,也不是省油的燈,三下五除二就傍了個大款,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張羅著要把自己給嫁出去。
肖靈兒是真心對紀琉璃好,實在見不得她一天鬱鬱寡歡刻薄自己,過著尼姑般的生活。靈兒知道紀琉璃在愛情裏受了傷,可是紀琉璃從來不願意說,也不願意走出去,就像懲罰和賭氣一樣,懷疑一切,否定一切,孤孤單單地過著小日子。認識紀琉璃的時候,她是一個人,一年了,肖靈兒準備嫁人了,紀琉璃還是一個人。肖靈兒想著自己也沒多少時間陪著紀琉璃了,幹脆放肆了一回,直接在本地最大的牛郎店開好了房間,把紀琉璃叫來了。
紀琉璃本來是要拒絕的,不過想著以後和肖靈兒在一起瘋狂的時間也不多了,不如就當幫她告別單身好了。幾杯芝華士下肚,紀琉璃就開始暈暈乎乎了,肖靈兒叫來了一大堆牛郎,看的紀琉璃是喜笑顏開。一字排開的帥哥,紀琉璃一眼就看到了他。天哪,這是牛郎嗎?沒有花枝招展的亂發,沒有細長的眉毛,沒有白得打了幾斤粉的臉,沒有妖嬈貼身的華麗襯衣,有的隻是清爽,幹淨,純真。紀琉璃笑得眼睛都合不攏了,指著他:“就是你了。”
後來怎麼樣了呢?還隱約記得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對方很溫柔地摟著她的肩膀,細細地說著話,不見得投機,無非是些笑話什麼的,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好舒服,暖暖的,低低的,就那麼湊在她的耳朵邊,呢喃細語。溫潤的熱氣,呼在她的耳垂,紀琉璃整個心都是癢癢的,滿臉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偷眼望去,肖靈兒笑得曖昧又誇張。
再後來,一覺醒來,已經是在床上,帥哥已經脫了上衣,玩味地笑著,溫柔地看著她。紀琉璃定了定神,咽下一口口水。酒已經都醒了,紀琉璃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由得尷尬萬分,心裏掂量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正發愣間,對方說話了,還是那種暖暖的,很好聽的強調:“怎麼樣,舒服一點了嗎?”
紀琉璃尷尬地說:“好多了,我昨天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啊?”“出格?”小宇溫柔地笑笑:“嘔吐算不算?”紀琉璃啊了一聲:“天哪?我吐了啊,吐到你身上了嗎?實在太醜了。”小宇嗬嗬一笑:“那倒是沒有,你是我認識的人中,酒品最好的了,喝醉了就乖乖去廁所吐,吐完了就自己去床上睡,不鬧不吵的。”
紀琉璃得意地笑笑,可不是,自己是出了名的淡定姐。不過,到底有沒有,有沒有那個,呃,這個怎麼開口啊。紀琉璃在暗自糾結,小宇先開口了:“現在你舒服多了吧,那我們要不要開始呢?”“開始!”紀琉璃愣了一下:“開始什麼?”小宇不由得笑出了聲:“姐姐,你還沒醒呢,你說開始什麼啊,靈兒姐姐錢都給了,我就是怕你吃虧,一直坐在這裏等你醒,不然迷迷糊糊做了,對你豈不是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