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俊綿要見麵的地方,將袋子給俊綿:“看看合不合適?”
打開袋子,是孝允買的茶色風衣,俊綿笑了:“恩,不錯。不過今天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吧。”
“什麼地方。”
“去我家吧。”
“咳。。什麼?”孝允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吐出來。
俊綿溫柔的拿了麵紙給孝允:“我想你去我家,有什麼要帶的嗎?”
開車到了孝允的工作室,拿了一個包裝好的袋子。知道這一天是逃不開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孝允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氣氛,屋中充滿了嚴肅和冷凝的因子連吸進肺裏的空氣都是如此的厚重和粘稠。她自己在韓國過得隨性,頗有一種天高任鳥飛的姿態但此刻她還是不得不拿出良好的修養,端出淑女的體態。
桌上的玻璃杯泡著她買來送給金俊綿父親的君山銀針。孝允知道他對中國的茶飲文化情有獨鍾,更何況第一次做客總不能失了禮數所以特地拜托了朋友從湖南嶽陽君山替她帶回了這罐茶。她被茶壺裏的景觀奪去了視線,盤踞在壺底的茶葉根根像春筍出土而懸掛上方的又像銀刀飛降,堆綠疊翠,形態讓她不由的想起仙渡溶洞裏那些鍾乳石筍。
待茶湯澄黃明淨,金父便開始沏茶品茗:“這君山銀針又雅稱“金鑲玉”,據說中國的文成公主出嫁時就帶了這茶去西藏。”他對孝允說:“這茶也不便宜吧。”
“還好,您喜歡就好。”孝允回答。雖然這價錢不等,但畢竟是送人而金父又見識頗廣所以這些銀子還是得舍得花的。身邊的金俊綿靠近她壓低聲音說:“那麼快就想討好未來公公了?”語氣裏充滿了揶揄的笑意。
孝允不動聲色的輕輕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吃痛的沉悶出聲。
金父看著他們的小動作卻沒有出聲。半響他看了看那座古老的座鍾對著金俊綿說:“你媽媽去超市買東西也有些時間了,俊綿你開車去看看她。叫她開車去她不聽。”
母親去的時間的確是有點久了,自己的心中也不免擔心。金俊綿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孝允交待她他會很快回來,不要感覺拘束。
金父命傭人拿了些點心有意無意和孝允聊起天來:“最近的美術展舉辦的怎麼樣?”
孝允笑了笑,也許是她明白太多社交辭令她總覺得金父的這句話別有深意:“我還很年輕,所以很多作品並不是很完美,所以去參觀的人還可以吧。”
可金父終究是縱橫韓國經濟商圈的厲害角色,他將話說得棉裏藏針:“你看事業倒是比俊綿看得清楚,那小子渾然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麼。輕重緩急,厲害關係是全然沒弄明白。”
孝允能夠感覺到話裏的含沙射影,心裏有些不舒服。那意味深長的意思讓她想要掀去阻隔在這場談話後的那一層薄薄的紗:“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