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少慢條斯理地探手入懷,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白色的毛球來:“喏!你風大哥的繩子管它要吧!”
馬婧怒道:“你成心戲弄我不成?”
李遠少一臉無辜地道:“我沒騙你,就是它咬斷繩子而且吃了。”
馬婧半信半疑地道:“這小東西居然能把捆仙繩咬斷?莫非”她臉色突然一變,隨之驚喜萬分,興奮地道:“真的沒錯,這是耳鼠獸!”
李遠少自負文才武功天下無雙,對於大千三界法寶神獸也知之甚詳,沒料到此刻居然比不上一個小姑娘,不服氣地道:“我曾經看過一本獸考傳記,沒見過記載此獸。”
馬婧微微一楞,忽地冷笑道:“獸考傳記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一本古書名為白澤圖,上麵記載了一千五百二十種精怪,你可看過?”
李遠少道:“帝巡狩,東至海,登桓山,於海濱得白澤神獸,能言,達於萬物之情。因問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氣為物、遊魂為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白澤言之。帝令以圖寫之,以示天下。難道天下真有此圖?”
馬婧點點頭,繼續道:“那我再問你,天下萬獸以誰為尊?”
“自然以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神獸為尊。”李遠少不假思索地脫口說道。
馬婧反駁道:“大謬!白澤圖上記錄一獸,住在天山,名帝江,它才是萬獸至尊。”
李遠少嘀咕了一句:“口說無憑。那你說這到底是什麼?”
馬婧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告訴你!”
此刻門外飄來一個輕柔悅耳的聲音道:“丹熏之山有獸焉,毛白似鼠,音如?犬,以其尾飛,名曰耳鼠。大約說的就是此物吧!”
話音剛落,彩虹仙子已出現在門口處,笑吟吟道:“妹子,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這位公子?”
馬婧撲上去黏在她身邊,道:“姐姐你來的正好,外麵的人都走了?”
彩虹仙子點點頭,對李遠少道:“公子可千萬要把此物收好,若被他人看見,恐惹來殺身之禍。”
李遠少訝道:“有如此嚴重?”
彩虹仙子道:“耳鼠獸乃是所有仙器法寶的天生克星,有了它,就如同不再懼怕任何法寶,你說這樣的珍獸會沒人不起覬覦之心麼?”
李遠少半信半疑地道:“不會吧!那我這次豈不是因禍得福了?”忙將那酣睡的耳鼠獸藏在懷裏。
彩虹仙子板起俏臉道:“公子認為我在胡說麼?”
“哪有哪有!”他忙不迭地解釋著,惹得彩虹哧地一聲笑道:“和你開玩笑呢!看你緊張的。”
李遠少心裏自然清楚女孩子都喜歡來這套,他也隻是配合一下罷了。
“剛才仙子說有話對我說,不知是何事呢?”
彩虹輕移蓮步,挨著馬婧坐下,道:“剛才妹子她說公子身負重傷,問我要一些雪花丹好醫治你。看公子現在似乎也無大礙,不過這丹藥還請收下,說不定日後能用得上。”微微揮手,邊上一個侍女將一白色瓷瓶送到他麵前。
李遠少沒敢接手,不好意思地道:“這實在受之有愧。你我萍水相逢,剛才承蒙仙子相助,如今又得賜仙丹,這讓在下實在過意不去。”
馬婧忍不住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姐姐,他不要就罷了,省得糟踐了這些你辛苦煉製的寶貝。”
其實李遠少本性也非如此,經她如此一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收下了。對了,請問往天軒轅稱怎麼走?”他原本想直接問天庭怎麼走,不過臨思改了想法,天庭可不是他這樣的人物能去的地方,說了肯定讓她們起疑心。
“不行!你哪也不能去!”馬婧忽然跳起來,看樣子恨不得將他再用繩子五花大綁。
李遠少可不願再任人魚肉,強壓怒火道:“人生而自由,誰有權利將我怎樣?我看馬姑娘你的份上,你風大哥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往門口走去。
馬婧身子一閃,攔在他麵前:“你要是打贏了我,自然沒人攔你。”
“婧妹!快住手!”彩虹眼看事態不妙,忙出聲喝止,但卻已遲了一步,馬婧已經出手了。
李遠少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不敢動用真力,好在馬婧以為他本領低微,出手留有餘地,給了他一個逃脫的機會。
馬婧一掌劈在他胸口上,卻感著手毫無感覺,仿佛打在空氣中一般,不對!她打中的確實是空氣,隻是李遠少的一個幻身。
她急往外看去,李遠少已騎上仙鹿,踏風聚雲,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