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臉色鐵青,暴怒道:“你敢汙辱我徒弟!我要宰了你!”雙手一抖又要上來。
那女子大叫道:“師傅,他沒有,他沒有汙辱我!”
平子心下暗罵這人不講道理,自己什麼時候汙辱過她了?話都不說一句就發瘋,差點還給他掛了。想想剛才真的心有餘悸,這兩柄奇形兵刃跟自己吞日斬硬拚一記居然屁事沒有,顯然也是寶物,要不是自己野獸般的反應,身上豈不多了兩個透明窟窿?
一手持刀不敢放鬆,仔細留意他手中那對奇兵。這兩把東西約有五寸長,形直,前端有一個凹處,刀尖彎彎曲曲;背後是鋸齒,手柄打製成一個扁龍頭,形狀就是龍嘴咬著刃身一樣,一見不凡。
中年人聞言倒有點愕然,半信半疑道:“那你裹著床單幹什麼?”
暈,女的裹著床單坐在床上,而男的卻在桌邊悠閑的喝茶,倒似,倒似……哎,確實會讓人浮想聯翩。
平子和那女子同時會過意來,她頓時大窘,平子連忙道:“沒那事沒那事,她隻是受傷了,我幫她……看看而已。”
她也趕快解釋,把偷進黃龍會到現在的情況徹底解說了一番,這才打消中年人的疑慮。不過中年人聽說平子已經把她背上的衣服割開看過,同樣的大怒,隻是這一回沒有上來拚命,隻是恨恨的看著平子。
他也不謝平子,就要帶著她走。萊兒又窘道:“我還沒謝謝他呢,師傅。”剛才介紹經過的時候她自稱了幾才叫萊兒,什麼萊不清楚,平子也懶得去想。
中年人眼睛一瞪:“謝他幹什麼?我們走。”
萊兒坳他不過,隻得走出房去,臨到出門時又回頭道:“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平子剛想答他,中年人一手連揮道:“去去去!”看萊兒走出去了,回身低聲對平子道:“小子你有種,敢占我徒弟便宜,我們走著瞧!”
平子嘴巴動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心想你不放過我又怎麼樣?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中年人又問道:“刀是什麼刀?”
平子抬頭望著房頂,懶得理他。
中年人神色一怒,好歹還是忍住了,於是冷笑起來,直到平子聽得有些發寒時,他才甩門而去。樓梯間重重的踩踏聲傳來,樓下的客棧NPC又鬧了幾句,最後安靜下來,但天快要亮了。
平子這才苦笑起來,暗暗咒罵著,這中年人恐怕都要滿五十歲了,火氣還這麼大,真是不可理喻,幸虧自己脾氣夠好,要是換了高陽來,恐怕早就會罵:“老不死的,更年期過了沒有?”
嗬嗬,這兩天連續救了兩個女人,運氣真是太好了,照這樣發展下起,自己不用調查了,轉幹英雄救美的事吧。
收拾完了,平子重新回到桌邊坐下,靜下心來仔細思索昨晚的事情。看來鹹陽的決戰馬上就要開始了,但雷神降世似乎要稍遜一籌,因為他聲東擊西的計劃都被黃演知道了,而黃演卻能對症下藥,優劣立分。
可是西門烽那邊還沒準備好,要是任憑黃演解決雷神,安頓了鹹陽,那西門烽的大計就徹底泡湯了,不行!自己要阻止這件事!
平子換了一身武士服,把麵具戴好,吞日斬也重新用布條包好了掛在背後,匆匆下樓,沿著內城邊,越過南城,往鹹陽幫東城的殺龍分舵找去。
這時天已經亮了,鹹陽街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行走在大街上,平子似乎又回到在鹹陽那段時光,隻是這一次不是為賺錢而奔忙,而是努力去完成朋友的囑托。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和有錢人打交道,但西門烽比較特別,沒有那種富家公子的惡劣習氣,從一開始就以重情重義的形象出現,這讓他覺得西門烽是個可以交往的人,完成他的囑托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了。
殺龍分舵很好找,就是東城最繁華的信陽道一角,平子到時,街上的玩家和NPC已是人來人往,早起的玩家忙活著整理裝備,或孤單或成群,整裝待發。而為之服務的兵器鋪、藥鋪、裁縫鋪、小飯館之類則開得更早,展開一天的營生。
平子慢慢的在殺龍分舵外麵踱了一圈,卻找不到合適的方法提醒他們。現在雖然戴著麵具,但也不能就這麼闖進去吧,說了又能怎麼樣呢?說不定被鹹陽幫當奸細修理,一個不好被戳穿仇人的身份,那才是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