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便是紮馬步,紮馬步是輕鬆,可是要持續個幾十來分鍾就不容易了。才紮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就已經支持不住了。“紮好。”他厲聲道,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個長藤,剛剛看見還沒有的,這會兒哪弄來的?
鑒於嚴師出高徒的真理,我就忍耐著。可是,又一盞茶過去了,實在紮不下去了。半夜起來紮馬步,也不學點實質性的東西,比如輕功之類的,那不是有用的多。許是他看出了我的不滿或是知道心裏再想什麼。一本正經道,順帶也揮舞著他手上的大藤條。“紮馬步是最基本的武功基底,如果連馬步也紮不好,就更別想學輕功了。”
真可恨,現在啊,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那臉這麼凶悍呢。連帶他那眉宇間的流雲騰圖也格外的刺目。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一聲解救的聲音終於到來了,可是好像腿麻了。
“怎麼還不走?還是想繼續紮?”
我圓睜怒目,狠狠的瞪向那個罪魁禍首,都是他害的,今晚就紮了個馬步而且紮了整整一個時辰,相當於現在的兩個小時。他怎麼那麼狠心啊,還經常輕挑的自稱是我相公。不過最後不得不妥協道。“我腿麻了。”
聽到我腿麻了,他不僅不安慰,反而釋放出邪魅的一笑,頓時這笑容天地為之失色。但遂身子騰空而起,人也落到了他的懷抱中。“那我以後是不是每天都得來啊?”
“以後每晚醜時你就在這等候,自有人來教你。”他淡然道。眸內是一種深沉的思緒在晃悠。
“意思是說不是你來咯?”
“現在知道舍不得相公我了?”
瞧瞧,正經話沒說到兩句,輕浮的話又來了。隨即還對上了我的眸子,眸內似有專注而深情的東西在加深。看得我一陣小鹿亂撞,緊張的調離了視線。他也不語,自顧自的啞然失笑。
“皇上,您不能進去啊!娘娘已經休息了!”
“朕都不能進去麼?”
亥時剛過,龍在澤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龍綺殿,他並沒有帶上隨旁伺候的陳公公。龍綺殿選在龍翔殿旁,就是為了他能隨時來,而不必大張旗鼓,驚動隨從。水兒見皇上龍在澤麵色凝重的自龍綺殿而來,很快便警覺起來。
主人出去時,曾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她休息,包括皇上在內。這皇上來了,她自然得攔截了。隻是她不明白人人都巴結著皇上巴不得他往自己宮殿裏去呢,隻是這貴妃娘娘好像特別不一樣。但是娘娘的吩咐她不得不去照做。
“這麼晚了,娘娘早已睡下了。皇上您……”
“水兒,什麼事呀?”
我睜開睡眼朦朧的眼,嘎吱一聲打開了這偏殿的門。“皇上您來了?”我揉揉努力睜開的睡眼,好能清楚站在麵前的人是誰?
“嫣然,打擾你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