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上前一步,“蘇姑娘是不是急著開業了,那牌匾做了嗎?若也想自己做的話,我可以幫你題字。”

他想,既然母親是相府的下人,想來姑娘是沒機會讀書認字的。與其求人題字不如他來。他擅長。

蘇琳一聽這話終於露出幾分虛弱的笑意,“如此,多謝蘇公子了。”實在太餓,歡快不起來。

心裏樂嗬,據說這人有狀元之才。若是他題的字,說不定以後可以升值。

說幹就幹,蘇琳衝到廢舊家具拆下的木頭堆前,戴上自製手套挑挑揀揀。終於,翻到一塊尺寸合適的紅木。

“就這塊吧。”

隨後按在長條凳子上,拿出框鋸來在木材上切割。這種明明要有經驗有力氣的木匠才能做到的事,在她手上輕鬆加愉快。

沒一會就弄出個長方形來。

隻是邊緣粗糙需要後期打磨,回身,“你寫你的,不耽誤!就叫‘姐妹繡坊’。”

衝著巧穗交代,“快取筆墨紙硯來。”

蘇文淵在紙上寫好後,蘇琳拿來輕薄的木材做模具。照著鸞翔鳳翥的字體描摹,然後再轉到牌匾上去。精確劃線後,這位拿平鑿進行陰刻。哢哢哢的,鑿的特別解壓。

竟然讓蘇文淵看的沉浸其中。

忽然覺得比死讀書有意思。一個女子都能做,他男子漢大丈夫如何不能。

上去撿起刻刀對細節進行修飾。字是他寫的,他肯定比蘇琳生搬硬套的要熟悉。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還別說,挺有樂子的。

蘇琳空閑之餘,盯著專注進去的蘇文淵看。手指修長勻稱,關節靈活自如,皮膚細膩有彈性...真是握筆杆子的手啊。

蘇琳看的呆了呆。懷裏掏出秀翠按照她的需求給做的手套扔過去,“喂,你那手幹不了粗活,戴上這個先。”

臥槽,這烏鴉嘴。才說完就聽蘇文淵發出“嗯呃”的輕呼聲。

蘇琳這是用的白工,可不想讓人家見血。馬上掏出傷藥湊上去,“別動,我看看...”天,鑿出的木頭片刮傷指甲上麵的肉,出血了。看著挺疼啊。

她將手套脫下,拔掉瓶塞拽過蘇文淵的手快速倒上藥粉,“行了行了,你是嬌氣人這活別幹了。”

這是蘇文淵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一個女子。他渾身不適但卻並不討厭。

很快便被對方的手吸引。這才注意,性格很粗枝大葉的她這手竟如玉石一般輕透光滑。

女子的指端微涼,是陌生的觸感。

蘇文淵想起男女大防馬上抽回手,“多謝。”

然後潔白的手帕掏出打算給手指包紮一下...

我勒個去,真講究。

蘇琳看他一個手纏繞很笨拙,眼疾手快,馬上接手快速纏繞最後打了個結。

蘇文淵忽略手上再次傳來的陌生觸感,溫柔一笑,“多謝~”

“哦時候不早,我該回學院了。蘇姑娘後會有期。”蘇文淵規矩禮義極好,知道主人忙,他又隻會添亂。於是再不逗留,提出告辭。

這段,就像是個偶然的小插曲一。唯一的變化是,倆人認識了。比陌生人強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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