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快點起床了,早飯馬上就做好了!”一個急躁中又帶著悠閑口吻在廚房間大聲叫喚的,那是我媽。自從我上了大學以後,老媽就覺得她這塊鹽堿地算是熬出頭了,早早的辭了職做起了職業家庭主婦,在平時昨晚三餐打掃完家之餘還能有很多時間逛街,對於依然處在愛美年紀的她,離職當家庭主婦可是件好事情。
我躺在床上,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鍾,眯著眼盯著麵板看著。麵板上的兩根指針呈一把槍狀。7:15,還行還行,也不算太晚。“今天要幹嘛來著……”我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劃著屏幕找到課程表,表格上這一整天都是實驗,實驗,還是實驗。
站在衛生間的化妝鏡前麵眯著眼刷牙的人就是我,一個普普通通S市大學理工學院的大三學生。作為一個學理工科類的大學生,還是個男大學生,卻擁有著一個非常斯文的名字:沈思哲,或許老爸老媽一直希望我能在文科哲理上麵有所成績。
令他們失望的是,我報考專業時卻偏偏選擇了化工專業,而且還僅對這個專業情有獨鍾。
因為學校離住的地方比較近的緣故,我很少回宿舍住,而且主要是不習慣那種人多嘈雜的居住環境,所以今年我毅然決然選擇搬走,改騎車上下課。
“沈思哲,沈思哲到了沒有?”剛到實驗室門口,我的指導老師老禿頭便不耐煩的開始點起了自己組的成員。
“老師,我在這兒呢!”趁著老禿頭低下頭核對自己有沒有叫錯名字的空隙,我灰溜溜的躲到儀器櫃的後麵,然後裝作才聽到老師點名從旁邊擠了出來說道:“剛沒聽到,在後麵看實驗儀器呢!”
禿頭瞟了我一眼,說道:“剛才點到的幾個跟我過來,今天開始做新的實驗,帶好自己的實驗報告,手機關機連包一起扔到我辦公室,快點快點,我在隔壁302等你們。”老禿頭說完就自顧自的徑直向外走去。
老禿頭是我們幾個一直跟著他做實驗的學生給取的外號。說來也是,聰明絕頂,說的就是我們的老禿頭,平時戴著一副老花鏡,拉長著臉坐在辦公室裏研究報告,一臉寫著‘生人勿進,不熟請勿打擾’雲雲的字樣。其實老禿頭對我們挺好,我們也挺樂意一直跟著老禿頭做實驗。
整整一天過去了,當我寫完實驗報告、整理完儀器準備下樓取車時,電梯門突然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伴隨著迷迷糊糊的叫喊聲:“救救我,有人麼,救救我……。”
我頓時心裏一緊,這算是個什麼事兒,整棟實驗樓估計就我一個人了,這點兒不像是鬧鬼的點兒啊。我不敢走出電梯門,但朝著那聲音的來源大吼了一聲:“誰啊!誰在那兒喊呢!”。半晌,沒人回應,拾掇完剛才因為被風吹掉在地上的實驗報告,再試探性地叫了兩句:“有人麼?有人在那兒麼?”依然沒人回答我。“可能是待了一天了,精神恍惚了吧,嗯,一定是這樣的,出現幻聽了!”我這樣自我安慰道。
順手掏出手機給老媽丟了條短信:半小時內到家,還是給我留口飯吧。
當我準備出電梯的時候,突然雙眼一黑,腳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
之後的事我隻有一點點的印象,就隻感覺到自己在倒地後走過來一個黑影妄圖把我和自己的軀體分開。接著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另一個黑影‘嗖’地一下就把壓在我身上的黑影給撞離我身體。看著兩個人在打架,但是我的身體卻動不了,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團黑影扭在了一起,之後我就感覺到非常的累,迷迷糊糊的就閉上了雙眼。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是……噩夢麼?”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自己臥室的門。
“呦,醒了麼。”老媽坐在廳裏做著麵膜看著電視。
“有飯麼,我餓。”我回答道。
“那有什麼飯,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不是發短信說我回來吃的麼。”我嘀咕道。
“我沒收到短信啊,你走前不是說不等你吃飯了麼,你爸把菜都吃完了,然後回局裏加班了。”老媽沒轉過頭來看我。
“沒收到啊……該死的實驗室,信號那麼差。那我自己燒方便麵吧。”我拖著疲憊的步伐進了廚房。
“今天你怎麼那麼累,一到家就開始睡覺,到這個點兒才醒來。”
“什麼?我自己回的家?”我對老媽突然提到的事感到非常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