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書沒白看啊,的確,人在潛意識下做的事,醒來後本人應當是覺察不到的。所以聽到那時的蘇菁菁這麼說,我就知道肯定有問題,那會兒她根本就沒被催眠,那麼也就意味著她弄傷我是有目的性的,然後我在來這裏之前先到了一次這個小區的物業。根據蘇菁菁當時給的地址,我就借口說我是受邀到這裏的某戶居民家進行心理谘詢,但是找不到這個人和具體的房子,所以想來問一下是否確有其人,他們先是死活不透露任何的信息,等我亮了資格證和地址短信以後才狐疑的拿出信息表,但是沒拿到我麵前,當我能瞟到表格上的名字時,我卻隻看到蘇廣誌、白潔、蘇媛媛這幾個字,之後物業人員當場就告訴我很有可能遇到詐騙信息了,讓我當心點。”
“但是當我問起說會不會是你們的人口登記信息表上麵登記錯了或是太陳舊了沒有及時更新才導致的人口不對時,工作人員說這是今年上半年才登記入庫然後分發到物業的,不可能發生錯誤。於是我就知道了其實叫我來的是蘇媛媛而並不是蘇菁菁。”
“那你怎麼會知道是精神分裂而不可能是真的存在兩個雙胞胎交換身份呢?”我突然也對我和張凱所提出的這種雙重人格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直到到了她的家,進行了幾次交流以後我就發現她所說的話漏洞百出,和你們一樣,他說晚上會有奇怪的聲音,請我留宿。當然我也發現了你們所說的照片牆、殺人草稿,還有那幾聲有節奏的敲擊聲,居然連你被襲擊時的景象也和我差不多,所以當你被拖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想範圍。原本以為我能獨自一人把她治好,但是恐怕我太過自信了。”
“那你聽到的聲音到底是什麼呢?你知道麼?”當聽到張凱也說聽見了奇怪的敲擊聲時,我也覺得很驚訝,這鬼魅般的敲擊聲到底是什麼?
“這聲音當我被綁到這裏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是什麼聲音。”張凱歎了口氣說道,“發出那種聲音的人就在我身邊,她叫白潔,應該就是蘇媛媛的親生母親,而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就在你們被綁的前幾天死的。”
“什麼?死了?怪不得蘇菁……哦不對,蘇媛媛的母親房間裏沒人。”心中想起強子對我說的事,看來強子並沒看錯。
“你去過白潔的房間麼?”張凱問道。
“啊,在門口駐足過,不像是有人的樣子。”我突然解釋道,還好沒把強子的事兒抖出來。
“我還有很多事情根本未知,反正呆在這兒也是要死的,張教授,你還知道些什麼?”我心灰意冷地說道,想著死後都沒一個安葬的地方,或許過段時間老爸會派人來找,但是誰又會知道我會死在這種陰暗的地下室裏。
“那天蘇媛媛用蘇菁菁這個名字來預約心理谘詢,當她開始狂暴的時候我起先的直覺和你的相似,隻是以為是一個來排解壓力的大學生,後來在第二第三次的時候發現情況越來越糟,我就去找我的導師,問問有沒有關於抑鬱障礙引發精神分裂的案例,看了很多發現這種由於外界壓力太大從輕度抑鬱障礙擴展到精神分裂的案子太多了,於是我就打算用治療精神分裂的方法來對待蘇媛媛,然後就有了我來到她家被她打暈的事……咳咳咳實,事實。”
“咳咳……咳咳……咳……”張凱勉強說完“事實”兩個字以後,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沒事吧!”
張凱咽了口口水:“沒事沒事,自從被關到這裏來以後這喉嚨就沒好過。接著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幾天,那時候這裏還是有幾盞燈的,醒來以後發現眼前放著一些殘羹冷炙,自己被綁在一個木椅子上。離我不遠處倒著一個黑影,我嚐試著叫了幾聲見她沒反應我以為死了,沒想到她卻能顫顫悠悠地直起身子靠在牆邊,披頭散發的正臉對著我,特別的恐怖,如果不是有那幾盞燈恐怕我早就被嚇死了。”
“那後來呢。”
“後來通過交流我才知道她叫白潔,而且就是蘇媛媛的親生母親,而且離婚、家道中落什麼的全是胡編亂造。由此我才知道蘇媛媛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潔說,小時候蘇媛媛是一個非常乖巧的女孩子,在學校裏老師以她為傲,在同學之間人緣也特別好,就這樣一直以一個乖乖女的姿態展現給外人,隨著年齡上的增長,學習、人際、還有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勾心鬥角,讓原本很天真的蘇媛媛壓力劇增。其實據說以前她的性格很開朗的,不知道為什麼從初中開始就不願與人說話,特別是在他父親死後,幾乎都見不到她開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