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黑框男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大學以前學的是化工,後來進了警察學院以後還是從事檢驗這一科。”我尷尬的笑道。
“呦,我們可是同科室啊,我怎麼沒在局裏看見過你?果然嘛,陳隊是警察,陳隊的兒子也當警察,合情合理。”黑框男差點激動的笑出聲來。
“哦哦,我還沒畢業,先和陳隊長跑案子算作實習。”
“那我們以後可是同行啦,多照顧照顧,嘿嘿。”黑框男笑起來連眼珠子都看不到。
“沈思哲,我們走!”老爸突然進來對我喊到。我就撂下一旁的黑框男走了,黑框男反而一個人蹲在地上琢磨著:“陳隊的兒子怎麼姓沈……”
“老爸,我們現在去幹嘛?”我趕上疾步匆匆的老爸說道,“是有什麼新線索麼?”
“你陪我去做筆錄去,醫院外牆的施工工人我們還沒問過。我剛才打電話叫他們的頭把他們召集到下麵的會議廳,去會會他們。”
迅速的走到兩樓,已經有一名刑警在招呼我們了:“陳隊,這兒,這兒!”。
跟著那名刑警的指引,我們來到了一間不算大的會議室,會議室裏坐著五個人,都是身著統一製服的工人。
老爸站在會議室的桌前,說道:“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
“是不是有人死了呀?”
“什麼?有人死了?我怎麼聽說是醫療事故上吊自殺的呀?”
“我也是我也是,聽到的是事故……”老爸的話還沒到重點,這幾名工人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毫不顧忌當場的警察。
“好了好了靜一靜靜一靜。我來說一下,剛才我們在這間醫院裏發現一名死者……”老爸皺著眉用手叩擊著桌子說道,“叫你們來這裏是來了解了解情況的,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詢問而已。”
“真死人啦!”
“警察同誌,這可不是我們幹的呀。”
“警察同誌,我們那會兒都在外麵幹活呢,不知道裏麵啥情況……”
“夠了!安靜點!你們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菜市場麼?嘰嘰喳喳像什麼樣!”老爸一把將筆記本摔在桌子上,而那些工人見狀也便一個個安靜的低著頭,默不作聲。
“一會兒問話的時候剩下的四個都在門口等著,一個一個來,外麵也有警察看著,希望你們知道關於這件事的人不要有所隱瞞,在外麵也別想著串供,都有人看著的。好了,你先留下,其餘的人在門口等著。”老爸指了指坐在離他最近的工人說道。
留在這間會議室的就隻有我和老爸,還有眼前的這位施工工人。
“叫什麼名字?”老爸問道。
“我……我叫劉明。”工人唯唯諾諾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往我身上瞟兩眼。
“下午兩點到三的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
“我和幾個同事們都在外麵做外牆修補,已經快一個多禮拜了。”
“你們幾個麼?”,老爸指了指門,意思是和門外的這些人麼。
“對啊,我們是一起的,原來是一個工地的,沒事的時候我們哥幾個就一起出來找零工來做做,就當是貼補家用。”
“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人在醫院附近麼?”
“啥奇怪的人呀,我們天天都在那麼高的地方,往下看都看不清個人影兒,哪知道誰奇怪。”
“那麼你有見到過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在三樓的女廁所麼?”
“女廁所咱咋敢看呀,被人看見了要遭打呦。”
“那你們一直在做牆體維護麼?有沒有人翹班之類的?”
“沒有,隻是今天錢東升今天的舉動感到有點反常以外,其餘的也沒出什麼幺蛾子。”
“哦?有什麼奇怪的?”老爸突然眼前一亮,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從來不遲到早退,以前在工地裏麵也是出了名的積極分子從不曠工,但是今天不僅晚到了好久,而且做事還老是偷偷摸摸的,太陽不大還老戴著墨鏡,平時毛巾都懶得帶今天居然係在脖子上,而且今天他好像是早退了,我看見他在……就在三樓廁所的那個方向下降離開的。”
“哦……那行吧,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我再來找你吧,你出去把下一位叫進來。”老爸見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便揮揮手讓劉明叫下一位。
一連接下去的幾個人身上都沒有和這件案子有關的線索,直到最後一個進來的錢東升。
錢東升長得特別的清瘦,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幹體力活的,我很有可能第一眼把他當做一位年事已高的教授。錢東升進門並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帶起的一陣風伴隨著一股……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