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都城金陵城。‘一間茶樓’。
酒樓,青樓,並稱江湖人最愛的二樓。
黃昏,殘陽如血。
此時,‘一間酒樓’已高朋滿座,因為這裏出產的名酒‘青竹葉’,總能讓愛酒的江湖人,嗅到一股特殊的香氣。
酒旗迎風招展,酒香隨風飄散。
經過這條街的江湖豪客,雙腿會暫時代替大腦的作用。
但是在這個豪飲美酒就夕陽的時刻,一聲不和諧的低語打破了這份熱鬧祥和的氣氛。
“兄弟,你知道嗎,這次金錢幫栽了!他娘的,欺負我們窮人痛快,也有被屠的一天!”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小聲’的對同桌的夥伴說道。
這裏生意太好,幾乎是人滿為患,相互湊合擠張桌子也就不算什麼了。不過絡腮胡天生的破嗓門,雖然他在低聲說話,周圍幾張桌子卻都能聽個清楚明白。
“怎麼回事,兄弟?說來聽聽,今天的酒算我的。”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馬上湊了過去,顯然是屬於那種對小道消息極其感興趣的類型。此時旁邊的眾人也停止了交談,靜等絡腮胡開口。
見眾人的目光聚焦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此殊榮的絡腮胡不禁有點飄飄然,得意的一挺胸,立刻亮開了他的大嗓門:“兄弟們,你們還不知道吧,三天前,金錢幫上千人圍攻東方家族的大公子和小公主,不料最後關頭殺出一支奇兵,一個紫發儒衫的年青人帶領三十多個護衛,迅速擊殺金錢幫‘藍衣護衛’三四百人,之後更是於上千人圍攻中,成功救出東方兄妹,揚長而去,致使金錢幫功敗垂成。後來金錢幫召集大量人手追蹤,卻不想紫發青年並非遠遁,而是在前麵一個無名峽穀設伏,冒失前進的金錢幫眾中伏,再次損失了近千‘藍衣護衛’。嘿嘿,大塊人心啊。”
“兄弟,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
“吹吧你,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幾十人幹掉上千人,靠,我還萬人敵呢!”
“嘿,兄弟,知道那紫發青年是誰嗎?”
絡腮胡喝了口‘青竹葉’,潤潤喉,繼續說道:“大家別著急嘛,我‘牛胡子’還騙人不成?你們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金錢幫借口處理私事,將官道阻截,我們一眾近百人被攔下,之後人越來越多,然後,……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隨著絡腮胡的講述,眾人似乎回到了那個血腥的戰場,親身感受著那一幕酣暢淋漓的屠殺。說起來,金錢幫還真是不得人心,眾人居然沒有一個對其報以同情的。不過也是,小人物雖然無關緊要,平時也不起眼,但是等你失勢時,他們再推你一把,還真的可以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也是後來才打聽到的,金錢幫前鋒一千人的領隊,就是金錢幫二舵主的小兒子於世貴,他雖然逃過了峽穀一劫,但是最後還是斃命紫發青年弓下。你們知道嗎,嘿嘿,無名峽穀一役,金錢幫先鋒一千人幾乎死傷殆盡,峽穀裏殘肢碎肉撒了一地,流出的內髒和鮮血,將不到五百米長的峽穀都染紅了。他娘的,丟臉啊,看了那個場景,老子愣是兩天沒吃下飯。雖然有點不爽,不過看到金錢幫遭到報應,也值得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別不是吹的吧?”一個瘦削的青年在邊上酸溜溜的說道。周圍的人雖然也有點疑問,但是大半還是相信了絡腮胡的話,畢竟造金錢幫的謠並沒有什麼好處,但他們此刻也不作聲,默默的盯著絡腮胡,等著他的解釋。
“靠,老子就是跟在那年輕人身後的人之一。”說到這裏,絡腮胡有點臉紅,好在他一大把胡子,加上臉色本就比較黑,也看不太出來,“老子承認,自己沒本事,膽子小,不過換了你們,難道你們敢和金錢幫叫板?還不是跟我一樣!”
看到周圍的人一臉尷尬的樣子,絡腮胡似乎找到了平衡,也就不再計較瘦削青年的無禮,繼續說道:
“不過金錢幫也就在我們這種小人物麵前充充角兒,遇到真正厲害的,還不是一死一大批?什麼狗屁精英‘藍衣護衛’,人家十來人輕鬆放倒兩三百人,還不帶一點傷!”
說完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青竹葉’,似乎把‘金錢幫’當作杯中的烈酒,一口灌下肚,讓它永不超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