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他看著順眼,很舒服,所以本來算是魏伯陽半個上司的馬盛展也從來不給他小鞋穿,能提拔的就提拔,能提醒的就提醒,可以稱作是魏伯陽的眾多伯樂之一。
“問趙警司,他比我有言權。”魏伯陽瞄了眼閉目養神打算不開口的趙通西,按道理說趙通西還是他的下屬,而且比他整整低了三級,可魏伯陽知道這家夥可從來不屑他這個年輕上司,也是,趙通西在octb幹了二十多年,資格夠老,骨頭也夠硬,當然那臭脾氣也夠倔。
趙通西輕輕睜開眼睛,四十多歲的他卻像是五十多歲的老頭,有氣無力道:“抬舉了,我可做不了主,有屁言權。”
“在座的多少應該和黑社會有點關係吧。”魏伯陽語出驚人。
饒是馬盛展都眉毛微微一皺,那幾個總警司都心生警惕,不一語地望著魏伯陽,而趙通西則極有興趣地豎起耳朵,憑心而論他雖然看不慣這魏伯陽小屁孩在生活方麵的放蕩舉止,可趙通西對他的言論還是極欣賞的,像他最喜歡的那家牛肉館燒出來的牛肉麵,兩個字,夠味。
“別怕啊,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魏伯陽大大咧咧道。
你小子是不怕,我們怕,怕被廉政公署叫去喝茶!
那幾個總警司沒有被魏伯陽這句話取消了戒心,反而更加小心,一個個三緘其口,什麼狗屁情理之中,廉政公署那群家夥可不會跟人講情理。
馬盛展也是哭笑不得,這個魏伯陽,這個惡作劇的習慣還真是讓人抓狂。
“看你們緊張的。”
魏伯陽滿臉陽光笑道,含有深意道:“你們不需要插手,我來,你們隻要把我的話傳到就行,這幾天在香港黑道能說上話的都聚一聚,我要見一見他們,地點他們挑,私人性質的,屆時我不是代表香港警察的高級處理處長,而隻是個普通人。”
“伯陽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們不是立即抽身,而是繼續?”馬盛展詢問道。
“抽身?來不及了,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解不開的。”魏伯陽笑道。
趙通西終於開口,道:“人我幫你叫。”
魏伯陽朝這個香港黑道恨不得殺之後快的男人點點頭,看著那群總警司偷偷鬆口氣的表情,他嘴角揚起一個刻薄自負的弧度,一群屍位素餐的孬種蛀蟲。
馬盛展低下頭,不知道上頭如何看待這場風波。
“我有事先走了。”
魏伯陽很不客氣地起身離開會議室,喃喃道:“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接下來就爭取打七寸,一擊必中。”
他走出大樓,坐進那輛黃色的保時捷,魏伯陽在私生活方麵的放浪形骸跟他在警界的炫目一樣吸引視線。
他點了根煙,聽著悠揚的古典鋼琴曲,自言自語,道:“香港黑道一潰敗,勢必影響香港政局,這背後是不是有大陸政府的授意呢,這個太子黨,不簡單啊。”
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一幢在風水師看來屬於兩儀四像俱備風水極佳的別墅,一大批香港的上位者彙聚在此,香港人重風水,所以這棟別墅是有“形勢派風水第一人”之稱的孟東籬大師親自挑選的,別墅外布滿警戒,除了sdu(飛虎隊)和ctu(反恐部隊)的兩支小股精銳部隊,還有許多私人保鏢遊曳在暗中。
這棟占地麵積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仍算很大的別墅位於港島大浪灣道,臨海,視野絕佳,電訊總裁小人李楷澤的別墅便在不遠處。
香港行政長官辦公室副主任黎瑋民站在窗口,神情悠閑,黑道離他太遙遠,也很陌生,他關心的是誰在一天之內在六大區殺了百多號人,在香港這樣的人即便是3合會或者新義安的大佬,也要拉出去槍斃!坐在他附近的香港警務處處長李弘就沒有那麼愜意了,臨近退休,卻出現這麼個棘手的局麵,他本來就灰白的頭似乎又多了幾根白絲。
此外,這棟別墅中的人物都是香港上流社會的支柱。
其中,一個女人格外耀眼。
身段妖嬈,神情冰冷,一身得體職業穿著颯爽中隱藏著犀利,她此刻正看著一位老人從一個做功精美的桃花心木保濕盒中抽出一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