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不能當飯吃,核心和骨幹一死,還不是一盤散沙。誰知道太子黨事先有沒有埋下炸彈,他們既然敢殺下來,自然有所倚仗,隻不過初期地失利掩飾了他們的處心積慮罷了,伯陽,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清楚太子黨的準備登陸地點和時間的,我知道你們在太子黨有內應,可這不是普通人所能知道的情報。”東方紫玉皺眉道,她抽煙的樣子很好看,抽煙的女人,多半不容易被男人掌握。
“這個人我都不知道是誰,恐怕隻有警務處處長心中有數,那老狐狸可不是一般的狡猾,我從他那裏是怎麼都套不出話的,別以為我敢對他拍桌子瞪眼睛他就是個膿包,老狐狸想撤我還是一句話的事情,我爸也沒有二話。”魏伯陽苦笑道,望著身邊陷入沉思的女人,若不是為了她,畢業於劍橋法律係的他又怎麼會從一個見習督察做起,他若從政,恐怕今天怎麼都能跟警務處那老狐狸平起平坐了。
“無間道。”東方紫玉冷笑道。
“紫玉,你妹妹明天什麼時候到,我好去接她。”魏伯陽笑道,暫時放下這些令人頭痛的事情,他想著至少身邊還有她,心情便舒暢了很多,雖然她怎麼都不願意提及訂婚的事情,可知道她身邊暫時沒有能夠媲美自己的男人,魏伯陽就有足夠的鬥誌去贏得美人心。
用魏伯陽調侃自己的話說就是,三十出頭就做到高級助理處長,有錢又帥,好歹也算是個香港無數少女熟婦心目中的偶像級別人物了。
“對了,你妹妹叫什麼?”魏伯陽好奇問道。
“東方冷羽。”——
香港是中國的香港,從九七年以後就不再是英國人的香港。
可如今的不少香港人還是以能獲得英國戶籍為榮,若是能夠得到一個英國的爵位,那更是天大的榮幸,整個香港,能夠獲得功勛爵位的,寥寥可數,有紅色資本家之稱的香江大佬霍英東奮鬥了一輩子,終於有了個不能世襲的爵士稱號。
今天的香港機場很熱鬧,因為feg的身影。
feg即香港警隊交通部的警隊護送組專門負責護送各國政要及皇室人員,他們每次給這些大人物領航開路之前都需要做足工夫為他們出入香港策劃無懈可擊的完美路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feg簇擁著一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勻前行,奢華的勞斯萊斯中坐著一位身穿手工裁剪西裝的俊美青年,托著一杯紅酒,望著窗外的香港大道,眼中有不屑,有陰冷,還有足以令香港高官忐忑不安的憤怒。
伯爵。
一個極有可能在將來成為公爵的伯爵。
一個是龐大古老世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的伯爵,對於香港來說,很顯赫,很神秘,同時很不可一世。
他就是獨孤皇岈。
“太子黨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內奸,真是莫大的諷刺。”
砰。
那隻紅酒杯被他硬生生捏爆,紅酒濺了他一身,獨孤皇岈不理會詫異的司機,抽出絲巾,緩緩擦拭。
想到那個傳聞也到了中國的女人,獨孤皇岈嘴角弧度微翹,這麼多年被她壓製得喘息都成了奢望,更新最快就在這裏該怎麼好好盡地主之誼“款待”她呢,是個不小的難題啊。丟掉點點紅色酒漬的絲巾,獨孤皇岈眯起那邪美的眸子,“太子,你該如何麵對香港這突如其來的死局呢?”
街道兩旁圍觀人中有個女人觀察著護送車隊的路線軌跡,抬頭看了看幾個她覺得能夠隱藏狙擊手的高點,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離開。
她帶著一頂帽子,背著旅行袋,像是個普通的遊客行走在大街上。
穿著並不顯眼,可那副天價的金絲眼鏡卻透露她的不俗身份。
帽簷下,隱藏著一雙冰冷到極點的眸子。
她啃著麵包,拿著礦泉水,足足走了五個鍾頭。
從正午,到黃昏,眼神和腳步沒有絲毫變化,如果有人測量就知道她的每一步永遠是六十一點八公分,一米的黃金分割點,如同精確計算過一般,而她的眼神和神情,永遠沒有波動,褒義的就是古井不波,貶義的就成了像是行屍走肉。
最後她看了下手表,叫了輛車,跟司機冷聲道:“去港島大浪灣道1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