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琅駿憤怒,是因為他擁有太子黨最精銳的部隊,最能夠殺人的下屬,沒有啃下香港這塊硬骨頭不說,還被人玩陰狠狠耍了一道,這讓他無法接受。說實話太子黨死多少人,他無所謂,可一旦死了一個人就是他的恥辱,那麼他很在乎。諸葛琅駿跟獨孤皇岈一樣,從來不掩飾自己有限度的忠誠,看似最容易背叛,其實立場最堅定。
被生活誘惑的,往往不是那些被誘惑慣了的人,而是從未被誘惑看似老實本分的人,這種人一旦接受誘惑,墮落了,連回頭的可能都沒有。
“你說說看誰有可能選擇這條不歸路。”獨孤皇岈笑問道,他雖然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可對中國式的陰謀確實有種本能的排斥,若非這些年被獨孤伊人往死裏整,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像他爺爺那般將勾心鬥角玩到極致。
“都有可能。”
諸葛琅駿很坦然道,“你,我,四大天王中除了蕭破軍,誰都有機會和概率,八大戰將其餘六個我看也都不是善主,白狽善謀,獅子和蛤蟆善戰,李玄黃韜晦,病毒隱忍,還有兩個我不知道底細,不好說。這些人就是因為太優秀了,才令人懷疑,要知道不是誰都願意站在別人腳下的,哪怕已經立於萬人之上。”
“找出來,殺了便是,一人背叛殺一人,一百人就殺一百人。”獨孤皇岈負手站在落地窗前,傲氣十足。
“對我們來說無非就是殺幾個人幾百人。可對太子來說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被觸犯逆鱗,終究不是榮耀地事情。”諸葛琅駿伸出白晢地手指,輕輕一劃,落地窗上便被劃出一道深刻的印痕。
半島酒店走進兩個人,一人壯碩如雄獅,一人矮小如岈儒,搭配奇特。
獅子費廉。不死蛤蟆。
雖然他們體型詭異,卻不擔心被人認出他們的身份。因為見過他們出手的人都死了,就像被釘在牆上的杜子恭。
大堂很快就有人將他們帶到諸葛琅駿的總統套房外。
同樣是太子黨戰將,但獅子和蛤蟆跟諸葛琅駿以及獨孤皇岈的身份可謂天壤之別,兩個極端,不過卻不顯得刺眼,對此獅子和蛤蟆從不自卑。而諸葛琅駿和獨孤皇岈也不自傲,四人兩人站兩人坐,默默無語,直到負責香港事務的諸葛琅駿緩緩開口,“太子黨有內奸。”
“我不管,我隻管殺人。”獅子費廉龐大地身軀坐在那巴洛克風格的華麗椅子上。極有氣勢。
不死蛤蟆則上蹦下竄地在套房中遊蕩,最後蹲站在一張椅子上,手中端著一瓶紅酒,直接用手拔去橡木塞就喝起來。
一口氣喝完半瓶酒,蛤蟆咂巴咂巴著嘴。笑容陰森,陰陽怪氣道:“最近我剛剛明了幾種很有特色地殺人手法。剛好,把內奸找出來後丟給我就是了,我一定把他們伺候到欲仙欲死。”
“蛤蟆,聽說你是太子收的第一個小弟?”諸葛琅駿突然笑道,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望著不死蛤蟆。
“準確來說應該是太子妃幫太子收的,我這個人呢,不值錢,太子妃用一萬塊就把我買下了。”不死蛤蟆撫搖晃著那酒瓶陶醉道,這可是他最大的炫耀資本,雖然說太子妃很快就從眾人的視線神秘消失,但誰都知道太子黨隻有一個太子妃,那個叫吳暖月地女人。
“有趣,沒想到你這隻不死的蛤蟆竟然是被太子的女人用一萬塊買下的。”諸葛琅駿笑眯眯道。
“沒趣沒趣。”
不死蛤蟆斜眼瞥著諸葛琅駿,用那奇特的沙啞嗓音細聲細氣道:“我倒是聽說你這位諸葛家族的大少是北方太子黨地大紅人,這比我可要有趣的多,獅子,你說是不是。”
費廉精光一閃,殺機頓現。
“別互相懷疑了,在答案浮出水麵之前,先把香港的問題解決吧。”
獨孤皇岈不耐煩地揮揮手,他之所以指定香港政府安排他的下榻酒店為半島酒店,除了想了解諸葛琅駿這位兩個太子黨的大紅人,更重要地就是不想被煩瑣事務纏身,一想到香港那群不入眼的所謂上流人士跟在他屁股後麵大獻殷勤,獨孤皇岈就一陣反胃,更別提那群恐龍級別地女人對他的疲勞和視覺轟炸,所以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爾虞我詐,畢竟獨孤伊人層出不窮的連環計已經讓他身心疲憊。
“跟了太子以後,我突然覺得玩黑道不是這麼玩的。”諸葛琅駿攤開手道。
“咋說?”不死蛤蟆灌完一瓶酒後,就翻箱倒櫃找起酒來。
“沒有我想像中那種兩軍作戰的酣暢淋漓,倒像是個刺客,在暗中伺機而動,一擊必殺。”諸葛琅駿無奈地看著那隻蛤蟆在那裏操家一般折騰,難道他以為上好的紅酒就跟隨處可賣的二鍋頭一樣泛濫嗎?
“那是因為你沒經歷過我們在擴張時期的戰鬥,那個時候我們幾乎每天都要要進行上百人的血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