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道準備啟動車子,卻現東方紫玉一聲不吭地攔在法拉利前麵,就是不讓他走,那張執著的清冷臉龐充滿倔強的堅持。
紅色跑車華麗倒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遠離半島酒店。
東方紫玉一臉絕望,第一時間衝進她的那輛蓮花gt,準備死死跟住葉無道的那輛猶如紅色妖姬般的跑車。
蓮花gt的咬尾很精彩,在鬧市中無法揮全部優勢的法拉利f43o沒有辦法甩掉蓮花。
隻是一出繁華市區,到了人少車稀的馬路,法拉利驚人的爆力得到近乎完美的體現,一個個毫無瑕疵的漂移呈現在那輛蓮花麵前,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紅色的魅影愈來愈遠。
東方紫玉頹然無力地任由法拉利消失在視線中,心痛到方向盤都握不穩,淚水模糊了視線,幾次飄忽的走位都差點讓蓮花直接衝向護欄,一個刺耳的急剎車,她趴在方向盤上哽咽道:“是我教你飆車的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打我罵我,我都沒有怨言,可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作為葉無道特訓時的教官,東方紫玉確實教授他太多技巧,如何飆車,如何殺人,如何不被人殺,可以說她是第一個看著葉無道由稚嫩的紈絝成長到黑道王儲的女人,很多感情未必能算愛。但守候一份放不下割不斷地思念整整三年,對任何女人來說都並不容易。
她教他飆車,他今天卻用這種方式來遠離她,不得不說是對東方紫玉的最大諷刺。
人生如戲,而戲子多半心酸,怪不得老天會打賞給我們眼淚這種東西。
隻是就在東方紫玉傷心欲絕埋頭哽咽的時候,一道紅色車影掠過,臨近蓮花gt便一個甩尾,聞聞停在它旁邊,兩輛車並排相隔不到1o釐米。可見突然一個回馬槍殺出來的這輛車的彪悍程度。
東方紫玉抬頭,側臉,望見的是一張溫和的英俊臉龐,曾經邪氣十足,如今溫醇如酒。
她搖下車窗,凝視著他。
愛情這玩意,興許能讓一個胸無大誌的男人興起爭奪天下江山的鴻鵠之誌,卻能讓一個女人最初的理想和堅持一點一滴地消彌殆盡。
她突然恨起了這個男人。這個讓她顛覆人生觀地混蛋!
東方紫玉失態地吼道:“你還回來幹什麼?!”
葉無道摸了摸鼻子,搖下車窗。聳聳肩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恨你,相反,我一如既往地對你保持好感。再者,替我向東方家族傳句話,這次要整我的話就使勁往死裏整。十八般武器所有陰謀手段都趕緊朝我身上扔,因為這次整不死我的話,中國就沒有你們東方家族的立足之地了。”
嗖。
一團火焰般的法拉利再次狂衝出去,瞬間消失。
警察總部,梅理大廈。
警務處處長辦公室中,身為高級助理處長的魏伯陽正在向警務處處長李弘彙報情況。頭灰白的李弘端坐在大椅中,堅挺的鼻梁顯示他有堅定地信仰,但是稍柔和的棱角卻沒有帶給人威脅感,不管如何,這位老人都是香港警察地第一號人物。
跟魏伯陽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從來看肩章是警界一人之下的副處長,此人體格雄健。一米八的個頭,身材挺拔卻不輕浮,眼神堅毅,緊緊抿起嘴角的神情十分威嚴,即使站在無比耀眼的警界新貴魏伯陽身旁,也掩蓋不住他地磅礡氣勢。
“也就是說,跟這個南下太子黨,非但要戰,而且要血戰到底,最好是一戰便定?”李弘雙手放在下巴上,炯炯有神地盯著魏伯陽。
“是,一戰就夠了!要徹底根除這隻毒瘤和隱患,太子黨一日不除,香港日後便會一日不得安寧。”魏伯陽沉聲道,沒有半點猶豫,與公與私,他都要拿下這個膽敢南下香港的大陸地頭蛇。
“少翁,你如看?”
李弘並不著急表態,隻是看向那中年雄偉男子,鄭少翁,一個在香港遠比魏伯陽這個新貴要更讓人震撼的傳奇人物,李弘是看著鄭少翁一步一步爬起來的,下一任警務處長的位置非他莫屬,也是眾望所歸。
“若真的強硬到底,別說我們最初冒險出擊將太子黨削弱以達到黑吃黑地目的不能完成,恐怕最後會出現一個雙方不死不休的困境,我想,■合會和新義安這些黑社會組織很樂意看到我們幫他們跟太子黨火拚,伯陽,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一勞永逸,給香港未來創造一個穩定的地下局麵,可有沒有想過會適得其反?”鄭少翁皺眉道。
魏伯陽臉一紅,不作聲。
他地性格表示如此,喜歡孤注一擲,喜歡背水一戰,就像個十足的賭徒。魏伯陽對鄭少翁地反駁內心十分不以為然,心想你要是不是如此求穩,警務處長這個位置四年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鄭少翁知道魏伯陽不服他,他也不怒,隻是冷眼旁觀。
李弘看了看這對關係玄妙的得意門生,搖了搖頭,道:“有沒有諸葛琅駿的消息。”
“暫時沒有。”
魏伯陽有點惱怒道,這個叫諸葛琅駿的王八蛋要是被他揪出來,他第一個上去給他一槍,然後就說匪拒不受捕持槍反擊結果被擊斃,其實在香港警界,魏伯陽算得上是一號匪氣十足比黑社會還黑的警察。可若非如此,資歷像他這麼淺地人怎麼爬升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