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忍,葉無道回到太子黨將他的一切光環遮掩掉,他忍。這個太子讓他扮演那出賣盟友地替罪羊時,他還在忍。當他一次一次被暗算和刺殺、一次又一次被人鄙視的眼神淹沒時,他仍然在忍。當八大戰將回歸,卻無形中將他排斥在外的時候,他依舊在忍。
簡單一個忍字,卻要付出多少艱辛?
“持反對聲音的人如何處置。”林傲滄似乎在問狼王,又好像是在自自語。
太子黨中要殺林傲滄的人沒有幾萬,也有幾千。
就像上次憑借連續刺殺林傲滄成名的陳破虜,這次同樣許多名不見經傳地人物強勢崛起,可以說,現在就是有人揣著炸藥衝進這幢大樓林傲滄都不奇怪,他的車每天都要換,因為每天都會爆炸。雖然說真正忠誠於太子忠誠於葉無道本人的成員不多,但純粹效忠於太子黨的人不少。
隻是有狼王在,有血狼堂在,反對聲音總會在第一時間消失。
諸葛琅駿,黃金獅子費廉,不死蛤蟆,這三大戰將都被牽製在香港,對於近在咫尺的大陸太子黨卻是鞭長莫及,而戰功彪炳地天王蕭破軍以及他的戰魂堂都在澳門,麵對悍不畏死地澳門本土黑幫的激烈抗爭和反撲,他再殺人成神,戰魂堂再摧枯拉朽,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加上許浩川的強勢表態,泥菩薩過河的陳破虜自己便是身處九死一生的境地。
太子黨必死。
流星般崛起,慧星般隕落。
這是所有局外人和不少下著盤棋的幕後人的第一感覺。
“你是龍幫的一著暗棋?”狼王問道,魁梧如蠻族的他雙手環胸,下意識望著那張寬敞桌子,本來,那個位置屬於位不可一世他,葉無道。“是,也不是。”林傲滄冷漠道。
“政府,龍幫,北京太子黨,華夏經濟聯盟,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你說,他有什麼理由不死?”林傲滄微笑道,隻是這笑意中卻有揮之不去的悲哀。
“軍刀不代表政府。”
狼王閉上眼睛道,狂暴的殺戮氣息漸漸收斂,不屑道:“再多的人希望他死,他不一樣酒照樣喝,畜生照樣殺,女人照樣上?”
狼王其實想說的是,我們再多的人要他死也不如他一個人要我們死這個理由來得充足。
“本來我以為鳳凰是變數,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她可以排除,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李玄黃和病毒必須嚴密控製起來,至於那個叫阿伽門農的神秘男人,應該還在大陸,需要注意。”林傲滄提醒道。
“似乎,你忘了一個人。”狼王笑道,猙獰恐怖。
“他?”林傲滄嘆了口氣。一個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個壯碩如野熊的男子推開門,神色慌張,平穩了一下情緒,朝林滄恭敬道:“有消息說太子回來了。”
“多少人。”林傲滄淡淡道,眼神犀利地望向那名手下。
“一個人。”那男子不敢正視林傲滄低下頭道。
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