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西餐廳的顧客都停下進餐,來看熱鬧,上得了頂層圈子的人是看門道,掂量著葉無道、黃石和傅大器的份量,而上不了台麵接觸不到這個層麵的食客則純粹看個熱鬧,以便晚上回去做*愛**後能跟自己胯下的娘們吹噓個天花亂墜。
西餐廳老板如履薄冰,裏外不是人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插嘴,隻能躲在角落祈求事情不要鬧大,他這小胳膊細腿小鼻子小眼睛小人物開的小店,可經不起這群大菩薩的小折騰啊,哭喪著臉的他就跟死了雙親一般淒涼。
葉無道也不急,這兩批人目前雖然氣勢洶洶,可絕對打不起來,他要等到臨界點的時候點燃尋火線。
黃石也好,孫書華也罷,或者那個傅大器,在北京官場這個圈子混久了,都深諳後製人的道理,一個個在經歷初期的暗中衝突後都八風不動安穩如山起來,黃石拍了拍身邊北京外國語校花女孩的肩膀,一臉和煦笑容,孫書華則坐在周閔君身邊,用餐巾擦了擦油漬的臉龐,傅大器則麵不改色笑眯眯地點單,和他的小蘿莉卿卿我我好不親昵。
一群成精的狐狸。
這讓看熱鬧的人有點鬱悶,沒有出現預料中的火爆場麵,一個個耐著性子等待漏*點爆。
站在孫書華這條戰線上的房寧棋和林漢雄比那兩名北京市公安局的人要尷尬許多,那兩人還跟能夠和楊寧素這位大美女坐下來聊天,很雲淡風輕的姿態,而身為市委秘書長的房寧棋則能夠感受這場鬧劇地潛在危機。用市委壓下市公安局,這不難,難的是以難纏出名的傅家大少和最恐怖的楊家大少,他想問事情緣由。可孫書華卻一副現在誰都不要惹我地刺頭模樣。
“看什麼看,就***知道看熱鬧,我當年砸日本大使館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到你們這群人也去陪我湊熱鬧?!丫挺的一群**玩意,都給我一邊涼快去!”脾氣詭異的傅大器毫無征兆地一拍桌子吼道,那小蘿莉嚇得趕緊躲到他懷中去。
附近圍觀的人一個個尷尬散去,在原來位置坐下,卻依舊不死心地張望,一般中國人便是如此,對太好的事情總是在經歷點社會陰暗後抱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懷疑眼神,不再有半點興趣。對太壞的事情則有種近乎殘忍的漠視,惟獨有爭議地事情,才覺得旁觀是種賞心悅目的事情。於是各種論壇,各大報刊,各個場合,都在嗑瓜子端板凳湊一個熱鬧,好生快哉。
接下來。來了一群長安俱樂部的人,大地西餐廳又多了將近十輛放有不少例如“中警,或者“京安”等特殊車證地車輛,奧迪。奔馳,都有,配合傅大器所說那些角色的車子,頓時就像個北京城牛逼車輛大集合。
長安俱樂部中稍年輕的成員到來後便跟黃石呆在一起,有黃石這個走到哪裏都能夠左右逢源的大公子哥,雖然還沒有開仗火拚,他們也並不覺得乏味,再說他們心裏想著口中說著要把葉無道如何怎樣,可真麵對能夠讓混世魔王趙寶鯤畢恭畢敬喊老大的葉無道。卻不知道也不敢從何下手了。
幸好大地西餐廳容量不小,老板再滿腹牢騷和忐忑,可生意還得要做。
長安和京城兩個老牌頂尖俱樂部其實很多成員是互通一氣地,一聽長安俱樂部說葉無道出現,而且還在鬧事,京城俱樂部的不少人也放下手中事務趕過來,別懷疑這件事情的傳播度,可以說,以訛傳訛下,半個鍾頭,幾乎整個北京最上位地圈子都知道葉家大少大地西餐廳“行凶”,義憤填膺的北京公子哥們浩浩蕩蕩趕過來。
站在葉無道一邊的中國會和北京國際美洲會俱樂部也都有相關成員趕到,隻不過他們並沒有急著上去跟漩渦中的葉無道套近乎,他們再等,等葉無道徹底跟長安和京城鬧翻,撕破臉皮,越僵越好。
葉無道喝著那杯香檳,突然無趣起來,現在的情形就跟以前在學校時兩個人打架,各自叫了人,可就是打不起來,氣勢是足的,雙方後援在背後搖旗吶喊鑼鼓震天,可就是沒人出手,就像是**調了半天就是不進入正題一般。
“北京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怕牽一而動全身。跟我們南方不一樣,我們那裏講究的是踩你就是踩你,下次你踩我是下次的事情,這次我必須踩得渾身舒坦,而北京則要考慮一踩踩到對方永世不能翻身。”楊寧素柔聲笑道,也很無奈地望著葉無道。
“這一點,南方北方的脾氣倒是顛倒了。”葉無道笑道,一副你們橫隨你們橫我便明月照大江地安詳模樣。
北京和長安兩個俱樂部的成員加起來也有將近二十個,這些公子哥進入榜單前二十的除了黃石還有四個,陣容不可謂不豪華,不可謂不浩蕩。
“算是吧,主要是北京人看多了沉浮經歷多了算計,自然要謹慎,求一個穩字哪個進入政治局常委的大佬,再暴躁的脾氣再自負的傲氣沒有被磨得幹幹淨淨?即使沒有徹底磨平,在公眾視野中,依然是一臉沉”八風不動的。”楊寧素淡淡道,被這麼一鬧,她也沒心情吃東西,本想好不容易跟葉無道有點浮生偷閑的愜意,卻被孫書華這一顆老鼠屎壞了整整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