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感慨萬分說感覺才放了一個屁的功夫,三年就這麼過去了,狗娘娘養的大學!
顧曉波撓撓頭,蓬亂的頭發很有後現代氣息,說以前是覺得上了大學以後有條後路,沒想到看到那批學哥學姐壯烈犧牲後才發現上了大學最後還他媽的是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從遠處一個包廂衝出一大幫氣勢洶洶的男女,直奔而來,濤子斜瞄了一眼,把煙往地上一扔,說六道,你和曉波回包廂,我來應付。我一看,樂了,還真是現世報,八成是那mm惱羞成怒下帶了男朋友過來耀武揚威了,也不能怪這mm,要怪就怪自己三個長得不夠彪悍魁梧,顧曉波急了說,滾你丫的,就你一個就想單挑十個,做狗屁英雄啊,算我一份!
我眯起眼睛說,也算我一份。
雖然三年大學都沒有怎麼跟人急過,但想當年那打架也是跟吃飯一樣的希拉平常啊,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不過說實話從小到大對打架還真沒怵過。
一紅毛青年囂張跋扈像個大爺地站在我們麵前,說,就你三耍流氓?!那mm此刻看紅毛青年的眼神就特崇拜,跟無知少女看那路見美女不平才拔刀相助的狗屁大俠一樣,要有床,立馬以身相許了。
本來按照紅毛的設想是接下來根據群眾人多力量大的原理痛毆我們一頓,然後樹立英雄形像,再然後晚上開個房間翻雲覆雨下。隻不過事情的走向有點詭異,詭異到我都想不到。包廂門打開,原來是不安的崔秋水走了出來,本來梨花帶雨的一動人美女,見到這仗勢,非但沒有泫然欲泣更加的楚楚動人,反而立即收斂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冷冷說濤子,怎麼回事?濤子皺眉說,沒你的事,瞎摻合啥,男人的事情,回包廂去!
這個時候紅毛青年眼睛都直了,多水靈的一妞啊,要高度有高度,要臉蛋有臉蛋,要屁股有屁股,極品啊。於是不知死活的他表情猥瑣,不斷淫笑說美女,晚上有沒有空?
有你媽!
暴怒的崔秋水二話不說,一記極其幹淨利落的側擺腿就丟了過去,砰,那紅毛就撞到結結實實牆壁上,躺地上呻吟起來。啪,所有眼鏡碎了一地,我和顧曉波偷偷看了眼無比強悍的女人,再看看眼神無奈而無辜的濤子,濤子聳聳肩,這次還好,躺地上的家夥還能嚷幾句,以前一般都直接暈厥抬醫院的。
顧曉波瞥了瞥躍躍欲試的那幫人,問道,這些咋辦?
我摸了下鼻子,說,廢話,打!
隻不過崔秋水的一個電話讓那群人囂張氣焰消失殆盡,白眼,給老娘叫幾十號人過來,越多越好!就在錢櫃,什麼事情你別管,出了事情我擺平,說好了,你叫一個人我給一千,叫一百個我就給十萬!冷笑著掛掉電話,崔秋水望著那群狂咽口水的家夥,掏出一根極細長的煙,說咋了,來啊,放心,我叫人是怕逃了你們一個,有濤子和我,放倒你們幾個還是不難的。
很快,錢櫃的負責人就帶著保安趕過來,把事情弄清楚後就當起了和事佬,等到崔秋水那批人殺氣騰騰殺過來,我一看傻了眼,操,這叫幾十號?起碼上百號人!整個過道都塞滿了人,而且都是那種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會的貨色,整條走廊的包廂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都趴在門口透過玻璃鏡看熱鬧。
這下錢櫃也慌了,開了這麼久沒有見過風波是不可能的,可也沒見過這麼誇張的,經理看了眼崔秋水,心想這富家女捅出這麼大簍子就不怕警察幹涉嗎?再等等,等警察來了,事情就簡單了,現在能拖就拖。
走出包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陳念懿依然語氣冰涼冰涼,一如這個清冷季節的寂靜,似乎看穿經理心思,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笑意的她朝經理說,警察來了也沒用,我從來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