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有個習慣,那就是他看中的東西,越美好的他的耐心越久,計謀越周全。而若是他第一眼就不喜歡的,注定終身棄之如敝履,鮮少有回頭的可能。現在躺在床上等待他臨幸的沈嫵,就十分有幸地成為了前者,一個他看上並且想上的女人!
男人的手指在慢慢增加,進進出出時帶出了些許的玫瑰油,還混雜著其他東西。齊鈺看著這些溫熱的液體,眸光更加暗了暗,堅持到三根手指進出自如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極限,便雙手按住她的腿分開,挺著腰肢將自己的熱燙送了進去。
雖然有之前的擴張,但是沈嫵還是痛得哼出聲來。她自是不敢又撕又咬讓這人滾下去,隻有緊咬著下唇防止自己失態,臉上還要呈現一種半是疼痛半是享受的表情。
對於她的極力表現,齊鈺自然是滿意的。男人的有力的腰肢很快便運動了起來,過不了片刻,肉體撞擊得“啪啪”聲便在內室響起,讓人一陣陣臉紅。沈嫵無力地躺在龍床上,整個人都想方設法放鬆,讓皇上能和她結合地更緊密。
男人身體的每一處都是她所熟悉的,該緊的時候緊該鬆的時候鬆。她隻管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上,身體陪著他腰肢的衝刺而扭動,嘴裏的呻吟聲十分綿軟。沈嫵發間那支碧玉玲瓏簪,早就在男人用力衝撞的時候滑了出來,滿頭青絲披散在金絲黃緞的龍床上,顯得十分妖媚。
這可苦了齊鈺,頭一次險些沒高潮就泄了。他心底暗恨道:果然是個磨死人的妖精,這回的比後宮任何一個他所見過的女人都要厲害!
當然,他的念頭沒持續多久,皇上便徹底陷入了情欲之中。全身的感官,都想要在沈嫵的身上找到快感。
龍乾宮這邊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後宮裏卻有不少人今夜睡不了安穩覺。太後自然是首當其衝,當沈嫵跟著皇上踏出了這壽康宮,她幾乎就立刻後悔了。
前幾日招來許老夫人,就是為了商討壓製沈嫵的,結果現如今她竟親手把她推給了皇上。
許嬤嬤見太後雖然攔住了阮玉,但終究沒有得償所願,許晴還是得乖乖地等候著。她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讓人把許晴二人送了回去,方才坐在桌邊的五個人,恐怕隻有沈嫵一人如願以償了。至於皇上的心情,得看今晚上沈姑娘的床上表現了。
“太後,奴婢方才瞧著晚膳您沒用多少,便讓禦膳房備了一碗銀耳粥。怕太晚用積了食,特地讓廚子煮的稀一些,您要不用一些?”穆姑姑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俯下/身壓低了嗓音問道。
太後輕閉著眼眸,臉上的疲態盡顯,她輕輕擺了擺手,顯然沒什麼胃口。許嬤嬤走上前,接過穆姑姑手中的瓷碗,眼神示意了讓她退下。
“太後,粥還是用一些吧,免得半夜裏餓,找不著熱的!”許嬤嬤邊輕聲勸慰著,邊把粥碗放在了太後的手邊。
太後垂著眼瞼瞧了一眼,還是擺了擺手,道:“你說,哀家把沈嫵推過去究竟是對是錯?阮玉那丫頭就是個外強中幹的,要收拾她易如反掌。可是沈家這位四姑娘可不容小覷,到時候若是想把她給擼下來,估計要困難地很呐!”
太後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猶豫和後悔,若是時光可以倒流,興許她就寧願讓阮玉去陪著了。
“太後,您這是思慮過多了。放眼望去,沈家姑娘這姿色,在整個後宮裏都是數一數二的,您現在攔著,日後她該得寵還是得寵。不如您此刻順水推舟送她一個人情,日後說不準就有用得上的地方。況且您若真是讓皇上帶著阮姑娘走了,那可不是侍寢的問題,而是在與皇上的角逐中,您妥協了。到時候這宮裏頭傳出的話,指不定得多難聽呢!”許嬤嬤畢竟是太後身邊的老人兒,知道太後這心裏頭左右為難了。
其實當時那場景,即使真的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太後的決定也不會改變。這後宮中,說起來每個妃嬪娘娘都是主子,不過若是當真論起來,還是太後和皇上在把持著。世家的姑娘再得寵,也還是要找人依附著。
太後似乎又想通了,便點了點頭。許嬤嬤適時地端起粥,一口口喂著。
龍乾宮這邊,李懷恩站在殿門外,弓著腰側著頭輕輕靠著門,認真辨聽著裏麵的動靜。不時地掏出錦帕擦拭著額角的汗水,這萬歲爺今日興致可真足,已經將近一個半時辰了,至少興起三回了。每次稍作歇息的時候,李懷恩總是心裏鬆一口氣,想著推門而入的時候,裏頭又傳來男人重整旗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