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退路,我們怎麼辦?”大家望著路逍柏。
跑肯定是沒地方跑的,躲在這裏也隻是暫時性,但要是趁著兩方交火的時候下手……他們也得有戰鬥力和決心才行。
“先等等吧。”路逍柏拿不定主意。他不是一味的老好人,也不是冷酷到眼睛一眨不眨就能看著其他體驗者相互廝殺的人。
“你們知不知道‘蠱’?”於悅突然問。
“什麼鼓?”唐瑄聞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蠱是古代傳說中的巫術。有一種情況是把多種厲害毒蟲放到密封的陶罐裏,讓它們互相咬打吞食,直到剩下最後一個活的為止。”
“你是覺得這個環境很像個蠱麼?”聽於悅這麼一說,大家聯想到這個宮殿的外形、內部構造以及現在正在進行的打鬥,不寒而栗。
“會不會最後隻允許活一個人?”湯福小心翼翼的問。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個公會裏的人也得要互相動手了!
“現在還不好說,別亂猜了。”丁毅說。胡思亂想隻能引起恐慌。
“那坑爹的隱者也沒透露什麼有用的訊息給我們,難道是讓我們自己摸索?”申亮不爽道。
“也許他們知道些什麼……”路逍柏再次探頭朝著交戰那邊看去,雙方又減員了。
“一定要打殺嗎?大家如果都不出手會怎樣?”唐瑄不忍再往壞的一麵想下去。
“隱者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吧。他也許會製造各種機會或者開出利誘條件……你想想,如果那麼多人被困在封閉的環境中,一天兩天還能接受,但是十天半月後呢?與其等到那個時候,有些人寧願現在動手。”路逍柏說。
他在這方麵比較有發言權,當時他與漢斯、馬裏奧被精靈王施法困在太陽聖殿的地下密室中,雖然沒有短了吃喝,但那絕望的心境他可永遠不會忘記。同樣的情況放在他身上,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高尚到哪兒去。
“人心隔肚皮,每個人有著各種不同的心思。唐瑄妹妹還是太天真了。”玫瑰似笑非笑。
“難道真的隻有兵戈相向麼……”唐瑄木然道。
“局勢所迫,如果別人要殺你,難道你不反抗嗎?”於悅一挑眉。他比起這些體驗者更現實,畢竟他早早投奔了NPC,現在對很多事也看得淡了。
唐瑄看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咽下去了。大家都是一樣的處境,也許影子隊現在還站在他們這邊,下一刻不知道會不會在背後捅刀子。於悅曾紀拋棄過團隊,現在可以信得過他嗎?就算他沒什麼想法,那麼這幾個原來“非正常人類研究所”的成員呢?他們會聽他的嗎?
唐瑄突然覺得草木皆兵。也許除了丁毅和原來的幾個老團員,她沒法信任別人了。
兩個公會的戰鬥顯然已經拖了很久,物理職業體力透支得七七八八,而法係的精神力和命中率顯然也跟不上趟了。第四野戰軍處於被動的境地,而此時更是考驗法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