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周身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他的後腦勺處有些軟,仔細的按了一下,發現骨頭都碎了,但是並沒有傷口,後腦勺處卻是有些微涼。
“大人,這個……”那個仵作又匆匆的折返回來,像是遺忘了什麼,附在張明的耳邊一陣低語,張明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堪,揮手示意那仵作離去,自己跑到狄仁傑麵前,附在狄仁傑耳邊低聲說道。
李元芳正驚詫那張明說些什麼,隻見狄仁傑叫了兩個衙役,使他們把這屍體的褲子褪下,兩個衙役也是納悶不已,麵麵相覷,無奈隻得照做,等到他們把這具屍體的褲子退去之後,兩個人同時做了一個幹嘔,急速的出了停屍房。
“大人,這……這也太敗壞人倫了吧……居然……哎……”李元芳微微的瞥了一眼,頓時驚異的說道,狄仁傑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不堪的作案手法。
那程海寧的屍體的下體已經被生生地拽掉,樣子慘不忍睹,看傷口並沒有血液流出,儼然是將被害者致死之後,再行毒手,凶手的情緒可謂張狂之際,手法可謂令人發指。
“額,這個,程夫子的名聲如何啊?為何有人如此痛恨一個教書人?”狄仁傑轉身,那屍體再次被白布掩蓋上,問旁邊的一個衙役。
“回欽差大人,這華山書院,雖然以書院冠名,卻隻不過是一個稍稍大一點的私塾,那裏也就隻有三個夫子,這,程老夫子最是德高望重,深受旁人尊敬,也算是華山書院的頂梁柱了吧!”那個衙役臉上頓時放起了光芒,對這程海寧一陣誇讚。
“嗯,既然如此,這老夫子有沒有仇人冤家啊?”狄仁傑繼續問道,那個衙役撓撓耳朵,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就說吧,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或許對於偵破此案有一定的幫助,那時候,你也算立了一功!”狄仁傑看他這樣子,就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微笑的說道,麵容甚是慈祥。
“這個,小人還真的不是那麼清楚,程老夫子雖說是長安人士,卻是早年遊行在外,五年前才回到了長安,所以至於他有沒有什麼仇人或是冤家,小人實在不是那麼清楚的,不過程老夫子一向溫雅淡然,應該不會與人結下什麼深仇大很的吧……”衙役尷尬的笑了,看了看狄仁傑,和聲和氣的說道。
“如此,這件案子就更加複雜了……這樣吧,刺史大人,本府就先告辭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本府的地方,本府定當竭盡全力,告辭了……”狄仁傑出了停屍房,對張明客氣的說道。
“欽差大人說哪裏話,下官一定將此案的細枝末節都報與大人知曉,以求的大人明鑒,不敢勞煩欽差大人,下官若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還望欽差大人解謎拆惑啊……”張明趕緊恭送狄仁傑,二人出了刺史府,張明才自己回去了。
驛館之中,狄仁傑掩卷長思,李元芳端著一盞清茶叩門進入,見狄仁傑愁容滿麵,便輕輕的放下茶盞,慢慢的轉身,正欲離去,卻被狄仁傑叫住,李元芳轉身,抱以尷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