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某個人的誕生(1 / 3)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時空。

當然憑我一個小小的毛孩子是無論如何是不會曉得這一驚天的秘密。

因為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總感覺有人在我腦袋裏和我訴說著關於這個時空的種種矛盾之處。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難以言喻的奇怪事件,便告訴我的爹爹媽姆。

爹地媽姆,隻是再也平凡不過的莊稼人,愚昧而平庸,在這個亂世之中為了活著而吃飯,為了吃飯而默默地忍受著來自地主,官吏,惡漢,一個個難以記住的勢力的剝削。

很多時候我會想若是我不是很童真的問出這些關於時空的問題,也許我依舊是那個隻會拖著鼻涕玩著泥巴的小屁孩,而不是走上這條流浪的道路,而我的爹地媽姆也不會你因為我的過錯而和村民們一起活活地燒死。

那個血染的傍晚將永久地烙在我的記憶中。

大忙回家的爹地愜意地坐在院子裏的那顆歪脖子樹下,同著幾個平日裏交情甚厚的叔叔們談著今年又將是一個豐收年,而媽姆則夥著幾位鄰家大嬸在屋簷下熟稔地做著女紅。

一個很和諧地田家風景,可就在此時,那煩人地聲音在一次在耳畔中想起,說著什麼“鏑的數量出錯”“虛擬時空出錯”“設置物矛盾”······

頑童的好奇心,再也無法按捺,五歲的我搖搖晃晃地蹣跚自真笑容滿麵的爹爹麵前,奶聲奶氣的問他什麼叫做“出錯的時空”。

難以承受的死寂瞬間地彌漫在方才還歡聲笑語地院子。

“啪”地一聲,打破了這片死寂,那是爹地握在手中的酒碗。劣質酒味突然間令人感覺到恐慌。

接著是那些叔叔嬸嬸們的鬼哭狼嚎一直傳得很遠。

接著便是接連而來的災難,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巨大的石頭出現在我家田裏,要不就是從四麵八方砸來數量巨大,樣子不明的自由運動物。家裏也早就不養雞,一位總是保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在我家那茅廁中找出些被吃剩的雞骨頭。

但是我一直有預感,這隻是一個巨大災難的前奏。

果不其然,在我說了那句話的半個月後,一隊全區武裝武裝的士兵開進了村子,很明顯是衝著我家而來。

那些平日裏麵對官府.士兵經常怒目而視的叔叔嬸嬸,第一次像是看見了爹娘般粘了上去,嘴裏還念叨著一些什麼“界”“邪靈”之類我似曾相似,卻又絲毫不明白的語句。

若是我一直僵在那裏不動的話,也許你就沒有機會聽我在這裏和你們述說著我的身世,當我發現那頭目般的兵士開始向周圍的的村民時,哪一家是苟家。那個糾纏不清的討厭聲音再次在我腦海中響起。它很是緊張的叫我立即離開。

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會聽從那個聲音,因為我到現在沒有搞清楚究竟是我自己本能的逃離了那個村子,還是那個聲音控製著我離開村子。

“那後來呢?”我很不滿意地瞥了一眼那個插話的小癟三。要知道雖然我隻是毫不起眼的流浪兒,也就是那些自以為正人君子眼中的小乞丐。但我至少比他們清楚,做人一定要有原則,就拿我來說吧,至少我就不會象二狗子那樣隨便插話,打斷人家的敘述。

可我是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潤了潤幹渴的嘴唇,繼續我的敘述——

我跑啊,跑啊,直到跑得全身力氣好像被抽光,意識一點點開始模糊,於是就一下倒在了村外的那塊放牛坪上,要曉得當時我才不過五歲·······

“老大,什麼叫做意識啊?”這次是七狗子很不識趣地插了話。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他們一個個全是用“狗子”作為後綴,還叫我老大,而且還懂那麼多些一個流浪兒不該懂得的詞彙?

你先別急,等我教訓一下這幫不曉得尊重人的小兔崽子,自從我認識他們後不僅用自己的姓幫他們取了了一個個名字,而且還教他們識字懂禮儀,以便將來做大官的時候不要被別人笑話。可這幫小子狼心狗肺的不認真學習我教他們的那些知識不說,還忘恩負義地笑話我的那廣大的誌願,說我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看啊是這些小子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差不多。

得,跟他們生氣也犯不著,純屬是自己給自己找氣而已。

“我說七狗子,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人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打岔,你問我意識是什麼意思,那我去問誰啊,有本事你去問藍衣人,他肯定曉得!”我沒好氣地怒斥。

“好了,好了老大你也別氣了,兄弟們以後會注意的,你還是繼續講下去吧!”

說話的是四狗子,比我小三歲,很機靈的一個小子。鼠頭鼠臉的做起和事老來是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曉得以後肯定是個敗壞朝綱的大奸臣。

我別著嘴,瞪了七狗子一眼,不再和他一般見識,繼續拿起剛才斷了的故事講下去——

當我逐漸恢複意識後,映入眼簾的使我不禁對官府產生了永遠無法抹去的仇恨,原本和煦安詳的村子被燒成了一堆灰燼,而那些駐紮在村口的狗-娘養的畜生士兵們早已消失得連個影子也看不見了。

於是我便哭著一路跑回家,說是“家”已是不太準確,那些燒灰的牆壁冷笑著告訴我在這裏曾經有過一場怎樣的災難。

我發了瘋似的扒著那塊廢墟,一直到一雙稚嫩的小手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血口。

終於我還是扒出來爹地媽姆的屍體,那是兩具已經形同黑炭的屍體,兩具相擁在一起已經無法辨認出人形的屍體。若不是他們二老手中緊緊攥著那個我唯一的,也是爹地親手削給我的玩具木牛,我簡直不敢也不相信這就是疼愛我的爹地媽姆。

那一天中我都放聲大哭著在原來家的位置挖出一個坑,將爹地媽姆葬了下去。同時還在心中恨著,恨這些報官結果也搭上了自己一條命的村名,恨那些凶殘的兵士,恨整個世界一切有生命無生命的事物,也恨自己,恨那個說不清來曆的聲音,要不是它整日地在我腦海i中亂說亂說的,怎麼會給爹地引來這一場滅頂之災呢。

恨著恨著。我就睡著了,或者說是被催眠了。

夢中,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個穿奇怪的藍色衣服老頭,笑盈盈地和我打著招呼。

我一想這就是造成我爹地媽姆悲慘死去的元凶,立馬血衝頭頂。揮著拳頭就衝出去,可那個老頭好像沒有看見般,依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