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代替的,是再一次敲門。
咚——咚,兩聲。兩聲之間的間隔時間很長,不像我們一般地敲門,每兩下之間的間隔不會超過一秒。
而門外的人,每一下敲門之間,足足停了十秒。
到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願意主動問了,更別說走到門口做個打開的動作了。
但,事與願違。
門。自己開了。
按照學長事後的說法,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道細縫。
記得五人開始做作業之後,就沒有人關心一下現在的樓道是明是暗。現在知道了,因為門打開之後,並沒有從外麵射進任何光亮。
相反,教室裏的燈倒是把門外的地上照出了一道光,向外延展。
隻是,這延展,少了一塊。
因為有兩隻腳,在地上。
球鞋,有泥,還有點濕——最靠近門的學長,事後告訴我們。
在場的,凡事看到這雙鞋的,在意識到情況不妙的之後的幾秒鍾,腦子是懵的——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下雨了。
緊接著,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請問,現在幾點?”
好無厘頭的問題,在之前營造恐怖氣氛導致胡思亂想後,顯得有些跳戲。
但,由於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相當悅耳,於是便不再追究那麼多了。
學長中有人回答:“四點十分。”
門外,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從外麵把門關上了。
就在門即將要關上的瞬間,似乎停了一下。就像原本的思路有了幾秒的停頓。
如果,在白天,這一切太稀鬆平常了些,完全不值得一提。
可就是在淩晨,已經上了鎖的大樓,才顯得有些詭異。
這個故事之所以在日後被傳得沸沸揚揚,所有人一提及都會麵如菜色,是因為第二天上專業課時,在最靠門口的那位學長的作業背麵,出現了另一幅畫。
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鉛筆素描。
女人很美。
眼中有淚。
那位學長嚇得一個星期沒有上課,盡管專業老師覺得這幅素描是該學生兩年在校期間畫得最好的。
我們這些後來的學生,在聽說了這個故事之後,一致認為,畫中的女人就是那個淩晨在門外問時間的人。
但,她是誰?是否存在在這個世界?四點十分,對她,是不是一個有意義的時間呢?
就如同接下來繼續要講的關於箱子的故事一樣,謎麵需要謎底,但,隻是時機未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