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被唐雅拉著到了一個小亭子中,“小九,我是門主對吧!”
“小雅姐當然是門主,你為什麼這麼問?”唐九問。
此時小亭中恰好可見初生的朝陽,隨著功法在兩人體內的運作。
兩股紫氣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而來,最後被吸到兩人眸中,待紫色完全消散。
唐雅看著唐九問:“那為什麼你們今天說的那些我完全不知道,你如果不解釋清楚那就是欺瞞門主,我就……我就……”
“好了!你聽我同你說……”唐九將丹藥的事和從祁九那裏聽得的故事與唐雅說了。
唐雅驚得合不攏嘴。
“你要用這丹藥作為史萊克救唐門的人的籌碼?”
“嗯。到時候還要你這個門主出麵,恰好老門主不是有幾個問題托你問他們嗎?”
唐九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唐雅逃走那天那個漆黑夜晚那個佝僂的老人說的那幾句歇斯底裏的質問來。
“嗯。我會把父親的話帶給他們的。“唐雅握緊拳頭,然後歎了一口氣,
”小九我知道這些日子隻要我體內的那股吞噬邪念爆發都是你用魂技和那丹藥化成水給壓製了下去。
每次爆發後我的修為都會增長一些,前不久已經達到了十九級大圓滿,但不知怎的這些天無論我怎麼修煉都突破不了二十級。
你煉的丹藥能不能給我一枚,賬先記著,我以後會還你的。”唐雅眼神有些躲閃。
“雅雅姐,我知道你想盡力提高修為,但你要知道你修為強大的同時那股邪念也會越來越強大。
那些日子因為情況特殊我不得不這麼做,但你知道那是治標不治本,如果參丹完整煉製出來的話你知道藥效是之前殘丹的幾倍嗎?”
唐九停頓了一下,祈求著說:“小雅姐,現在我隻剩下你一個最親最親的人,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下,我不會讓你冒險的。”
看著唐九投來的真切的目光,唐雅也打消了用丹藥衝關的念頭。
吃過早飯後,祁九把一串鑰匙交到了他們手中,“
待會叫那個芸姐帶你們去唐門新址看一下,那家夥的那個園子原先就是從一個小宗門手中買來的,他一般過來也是住我府上。”
祁九指向唐芳菲身邊的侍女,侍女微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吃完飯後就去看園子,練武場,宿舍院子都比較齊全,隻是缺了一個打鐵的專用鐵廠。
這裏還要他們自己去規劃。
他們中午隨便對付了一下,找遍東城外也沒有找到製作牌匾的作坊。
在芸姐建議下兩人進入城中才找到了一家作坊,按照記憶中唐門的樣子訂做了牌匾和門額。
直到下午四五點三人才回到了芳菲園,太陽已經斜掛在西邊,那種橘色的暖光不像正午的毒辣。
在這樣冷熱交替的時間裏給人帶來幾絲暖意。
唐芳菲看著手拉著手,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兩個小家夥,微笑著抬頭望著天邊的霞雲,嘴中不知是對什麼人的囈語。
唐雅見到姑姑,忙跑過來挽著她的胳膊,訴說著一天發生的趣事。
那些前不久籠罩在這孩子身上的霾雲,現在應該暫時不知道去哪裏摸魚去了。
唐芳菲原本對於丈夫的安排頗有意見,現在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對啊!身處悲傷的人還是不能一直閑著,總要為哀傷做些事而不是把自己的整個人投入到悲傷的泥沼中。
直到太陽差不多被地平線切到一半時,白渠再次推開了芳菲園的大門。
雖然這一天都是東跑西跑到處收集材料,但他的眼中絲毫沒有顯露出疲色來,反而是神采奕奕。
他剛進園子就發現祁九正與唐九正在小亭中下著棋,另一邊唐芳菲正拿著尺子在唐雅的身上到處比劃。
明明很好的心情,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將軍!哈哈小九你又輸了。”祁九一臉得意。
“如果不是某個人耍賴皮,我會輸嗎?”唐九有些生氣。
隻見桌上是一塊刻著縱橫線條的棋盤,棋子落於交點,棋盤中間有分隔,分隔兩邊分別寫著楚河漢界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