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竹又不敢提出異議,畢竟自己這位主子可是動不動就會砍人的。
“公主,請跟奴婢來。”
夏安曦起身後身體就控製不住地晃了晃,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慢慢跟上了白竹。
……
鳳清閣。
被五花大綁放在床上的謝煊麵色緋紅,和他身上的一身紅色喜服交相輝映,甚是好看。
他已經被綁在這裏整整半天了,那個可惡的女人到底還來不來。
要不是,要不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受到的屈辱,謝煊眸光中就滿是怒火。
……
“白竹,駙馬怎麼會被安置到離本宮這麼遠的鳳清閣?”
此時的夏安曦是真的見識到了公主府占地麵積有多大,她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後已經整整走了五分鍾了,竟然還沒有到。
白竹的腳步一頓,回頭對夏安曦恭敬回道:“回稟公主,您是為了把駙馬和其他公子們隔開,所以安排到了較為偏僻的鳳清閣。”
“其他公子?還是們?他們是?”夏安曦瞳孔微縮,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對啊,都是公主您的侍君,被您安排在鬥豔閣,您不記得了?”白竹奇異地看了一眼夏安曦,要不是公主暈倒後自己寸步不移地守著,她都要懷疑公主被人換了。
現在的公主不僅脾氣好了很多,似乎還忘記了一些事情。
夏安曦:“……”確實被人換了,隻是換了靈魂而已。
“確實有些記不清了,或許是本宮中毒的後遺症,有一些記憶較為模糊,白竹,你給本宮說一說那些,額,侍君們。”
夏安曦斟酌著用詞,隨口吩咐道。她內心沒有一點心虛,封建社會,一個小小的侍女根本不敢懷疑作為公主的她,更何況她還有合適的理由。
果不其然,那抹疑惑並沒有白竹心裏留下一絲漣漪。
隻聽到她恭敬回道:“回稟公主,柳英公子是兵部侍郎家的庶子,因為在一次宮宴上舞劍被您一眼看中,求了陛下賜給您的。
沈博安沈公子是戶部尚書家的遠房侄子,您有一次在他家名下的煙雨軒選衣服一眼看中了對方,直接搶回來的。
白瑕公子是因為彈得一手好琴被您從南風館贖回來的,賣藝不賣身。
蕭刹公子是您救回來的,當時您把他拖回公主府的時候渾身是血,可嚇死奴婢了。”
夏安曦數了數發現也就四個侍君,到公主府的方式也都奇奇怪怪。
之後她又在模糊的記憶裏尋找了一番,發現並沒有這具身體和那些公子踉踉蹌蹌的畫麵,於是在心底深深鬆了一口氣。
同時忍不住心想:看來這位安陽公主的放浪形骸也許是有隱情的。
走到鳳清閣門口後,白竹開口道:“公主,到了,前方便是駙馬所在之處。”
夏安曦抬眼看了一眼上麵匾額上“鳳清閣”這三個字,又在心裏鬆了口氣,感謝天感謝地,她沒有變成文盲。
若是沒記錯,那位駙馬被綁著,為了對方的麵子,夏安曦對白竹吩咐道:“你在外麵候著,本宮自己進去。”
“諾。”
此時屋裏的謝煊自然也聽到了來自外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