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板不必惶恐,這個是不值一提的一點小禮,尙有一事相托,如廖老板能相助,他日老板當登門拜謝大恩。”管家拱手答了個禮。
“管家何出此言,我與付兄弟情同手足,他的事我當鼎立相助,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還要這些禮節,真是小看了廖某。”父親惱怒的說。
“廖老板請先靜下心,聽在下將意思說清楚。”管家不緊不慢的說。
“那是那是,管家請講。”父親做了請坐的姿勢,請管家坐下說話。
“老板膝下無男丁,常常心緒低落,借酒澆愁,這個廖老板可能也知道的。”
管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老板娘前幾日又看到老板憂鬱的喝酒,再次勸說老板納偏房,並承諾除了稱呼不同,偏房的地位,待遇,繼承的資格一律等同於原配,老板娘人真是賢惠啊,以此明心機,督促老板再納新人。我們老板心性頗高,他說即便再娶,他也要娶一個知書達理的正經人家的閨秀,絕不沾染那些個妖花豔草。”
又停頓了片刻,管家觀察著父親的表情“我尋思著老板對府上的二千金頗為賞識,我今日小酌了幾杯,借著酒意,鬥膽跑你這裏來提不情之請了,為了老板,我這裏給你行大禮了。”
說著管家就要單膝跪地行禮,被廖錦爵拉住“這個……不必如此,容我考慮。”廖錦爵十分驚訝。
“確實難為廖老板了,令千金溫婉大方,斷文識字,正當妙齡,屈做偏房,確有委屈,廖老板如若不舍,權當我酒後妄言,還懇請原諒,不必作數。”管家又拱手做了個揖。
“這個……”廖錦爵遲疑著答不出話來。
“廖老板再做考慮吧,不急,在下先退了。”
廖錦爵有些恍惚的將管家送出門外。
廖錦爵回屋慌忙拉夫人商議此事。
夫人甚為不快:“咱們家的閨女怎麼說也不能做了偏房了吧,你付兄弟這麼覬覦我們的蘭馨,真是懷疑他當初這麼幫我們是有目的的了。”
“夫人不要亂猜疑,付兄弟這個想法確有不妥,畢竟蘭馨是他的晚輩了,可他當初特意來蘇州看我們可是連蘭馨的麵都沒有見過啊,後來也是竭盡全力的輔助我們,毫無怨言,像對待自家人啊。他也是迫於家族輿論的壓力,迫切的想有個男丁,他希望娶個像我們家這樣的正經人家的閨女,看到蘭馨就喜歡上了。”廖錦爵極力的辯護著,仿佛這麼一否定就否定了他全盤的決策了。
“那怎麼辦?你準備把蘭馨嫁給他做小?”母親詰問父親。
廖錦爵沉默了好久,沉沉地說,“我也舍不得,可是人家對我們恩重如山,把我們從破產的邊緣拯救了過來,使得我們一家大小得以衣食無虞,維續學業。人生在世,總要講究一個知恩圖報,滴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何況人家那猶如再生之恩呢。”
“那就用我們的女兒報恩?”母親聲音大了起來。
“女孩子家總是要嫁人的,雖說是偏房,可也都是正房的地位,待遇啊,以他的家業,蘭馨以後也是盡享榮華啊。”父親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