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倒真是好啊。”夫人欣慰地說。
不幾日,李碧玉父女來店中對賬,誌華正好去給客戶送貨,店中夥計相互間聊著天,說笑著誌華二少爺跟老板出席聚會,準備好好挑選一個金枝玉葉呢。
李碧玉忙問什麼意思呢,夥計說了情況,李碧玉聽了臉色一變,呆立了一會,表情木然的出了店門。
誌華回來後聽說李碧玉來了,立時眼中放了光彩,興奮地問人在哪裏,夥計說走了。
誌華直奔旅館而去,把將要出門的碧玉堵在了門口,急切地抓住了碧玉的雙臂:“碧玉,怎麼不等我回來急走了呢?”
“不必了吧,廖家二少爺,賬本我都交給你們店中夥計了,為何還要等你回來,是不是你們寶號的規矩是我們這些夥計要見得主人方能離開?莫不是還怕我們裹走了你們的東西不成?”碧玉冷冷的語帶諷刺地說。
“你怎麼了?碧玉,怎麼變得這麼生疏,冷漠,還這樣譏諷我?”誌華急切地搖著碧玉的臂膀說。
“我們這樣的夥計怎麼敢譏諷少爺呢?少爺可不能平白將這些罪責加在我的身上,我們身份卑微,可是承受不起的。”碧玉表情冷漠的說。
“碧玉,你怎麼了?我有哪裏做得不對?你說出來,你說出來啊?”誌華焦急的搖著碧玉的臂膀。
“別拉拉扯扯的,廖家二公子這樣可是不夠莊重了,有失了大戶人家的體統了。”碧玉厭煩的撥開了誌華的手,“我要出去一下,煩勞廖公子讓開。”說著碧玉就準備走。
“不行!話不說清楚,你就不要想走!”誌華放下了碧玉的手臂,張開手臂攔住了碧玉的去路。
“說什麼?我們這樣的下等人跟你們大戶人家的少爺有什麼話說?請讓開,讓我走!”
“不是的,碧玉,我們原來都是好好的,就是上次你們過來,也就是一個多月前,我們不都是好好地,怎麼短短時間,你就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呢?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誌華皺著眉頭質問。
“不是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問問你自己怎麼了吧!”碧玉大聲地詰問誌華道。
“我……我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我對你也是好好的啊,你看,這是我上次去外地給你買的發簪。”說著,誌華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發簪給碧玉看。
“還是留給你的金枝玉葉帶吧,我們貧苦人家的女孩可是消受不起了。”碧玉斜眼看了了發簪一眼,鄙夷地說。
“什麼金枝玉葉?你在說什麼啊?”誌華仍然不解地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裝蒜!難不成就是我們平民家的女孩子好騙,騙了也活該了!?”碧玉憤懣地說。
“我騙?我騙你什麼了?”誌華疑惑地問。
“你不是跟你父親一起去相親了,想要娶一位千金大小姐的?還來找我做什麼?”碧玉忍不住說。
“哦,你是說父親帶我去參加聚會的事?”誌華舒了口氣,臉色緩和了許多:“那根本是沒影子的事,我也根本不想去,父母非讓去的,我也準備找個時間跟母親說一下,下次就不去了,我隻想娶你,碧玉。”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一邊去相親結識大家閨秀,一邊又來找我,既是這樣,你下次就不用來找我了!”
“碧玉,你相信我,我這兩天就找個機會跟母親說清楚,定下個日子去向你家提親,絕不會讓你不明不白地和我來往。”誌華誠懇地說。
“哼,可不敢相信你。”聽了這話,碧玉語氣緩和了許多,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
“你,這樣……”誌華一急,從旁邊桌子上拿了一隻毛筆,作勢要一掰兩半“如我辜負於你,則如此筆!”說著就準備用力掰斷。
“不用了。”碧玉握住了毛筆,眼神柔和地看著誌華“就相信你這一次。”
“碧玉”誌華就勢握住了碧玉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這日,母親很高興,跟蘭馨姐妹倆聊著天,說著張老板和李老板的女兒都是很不錯的,張家的溫婉賢淑,李家的活潑大方,準備讓誌華都見個麵,看看跟哪個更投緣一點,就可以張羅去重點公關了,說著就讓蘭馨去喊了誌華來談論一下。
蘭馨想這會要鼓勵二哥跟母親表白心思了,要不等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可能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