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遭遇變故(2 / 2)

廖徐氏失神的眼中閃出了一絲希望,她怔怔的看著逸達:“蘭馨生了?生了個兒子?”

“是的,母親,前日剛剛誕下一子,身體十分孱弱,我怕她經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故沒有實情相告,還請母親見諒,如要怪罪,就責怪我的大逆不道吧。”

廖徐氏呆呆地看著逸達,許久,苦笑著說道:“總算蘭馨是平平安安的生了孩子,是不能告訴她,否則她會被擊垮的。”

逸達聽了感激地說道:“蘭馨如果以後知道了,也肯定會責怪於我,不過為了她的身體,我寧願被她怨恨。待到過些時日,告知與她,讓她再行孝禮。”

“你看著辦好了,這邊的喪事還要你多操心了,我要多陪會老爺。”說著,廖徐氏木木的眨了下茫然的眼睛,淒淒地走向廖錦爵的棺木。逸達及在場幫忙的人們無不動容,都感覺喉間哽咽,胸口搪堵……

過了些日子,看著蘭馨恢複的不錯,逸達謹慎地和蘭馨說了此事,隻是沒有說被日本人所害,隻說是風寒導致的肺癆病,不治而亡,沒有見到父親最後一麵,蘭馨痛苦地捶怪逸達,逸達一任其責怪發泄,並安排她補過孝事。

半月後,蘭馨怒氣地問道:“逸達,你問什麼要騙我?父親不是因病而逝,竟是被日寇所害?”

“蘭馨,你當時身體尚在恢複,如果過於傷心加之氣憤,定會大大地傷身,故沒有告訴實情。”逸達誠摯地說道。“可是我現在也知道了,我總是會知道的啊,你準備隱瞞我一輩子嗎?”蘭馨詰問道。

“蘭馨,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交代的,我本是準備有交代的那天再告訴你,可是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會給你父親報仇的!”逸達鏗鏘有力地說道,語氣裏是一種不容懷疑的信心。

一年後,李梓遠通過銀行外事關係,輾轉周折,給逸達,蘭馨及親家辦理了移居香港的簽證。逸達安排了老汪,蘭馨及母親一起離開。

眼看兩日後就啟程了,蘭馨覺得逸達近日都有些神出鬼沒,不知其蹤的,有時很晚了還出去,也不知道去找誰,幹什麼,有時吃著飯就感覺心神不寧的,像有事情,開始蘭馨隻覺得可能要離開了,逸達有些牽掛,有些擔心路途安全什麼的,可是離啟程的日子越近,逸達越加不安了起來,像是在安排什麼重大的事情。

這日晚上,逸達跟蘭馨說道:“蘭馨,父親臨走時給了我三根金條,我交給你收藏的,現在我要用它來完成一項大事,你快些將它拿出來。”

“什麼大事啊?”蘭馨疑惑地問道。“不要多問了,快點拿出來吧,該告訴你的時候會告訴你的。”逸達語氣裏是不容反駁的強硬。蘭馨咽下了疑問,開了梳妝台的抽屜鎖,取出了金條,遞與逸達,逸達接過即出門,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哧……嘀……”逸達、蘭馨、廖徐氏、老汪坐上了啟程的火車,眼看火車即將啟動,已發出了“哧哧”聲音,車外一個報童奮力的叫賣“號外號外,特大新聞,日本井郎少佐遭到黑幫派槍手射殺身亡,日本方麵十分惱怒,全力稽查凶手。”

像是被打了強心劑,逸達忽的站起了身,快速拉開窗戶,買了一份報紙,火車已緩緩開動,報童跟跑著遞上了報紙。

“母親,蘭馨,你們看,這個殺人凶手終於遭報應了。”逸達壓底了聲音遞上了報紙,對著蘭馨她們說道。

蘭馨和母親激動地接過了報紙,看了看新聞和照片,想想慘死的廖錦爵,相視含淚而笑。

蘭馨擦了擦淚說道:“媽,有人給父親報仇了!”逸達看了看前後,確認安全後,小聲地對蘭馨說道:“那個鐮刀幫的阿強真是好樣的,本在這個時候,又是殺這樣一個戒備森嚴的人,沒有五根金條他們是不會接的,聽說雇他殺日本侵略軍,他不要金條,說即便不雇他,也準備找機會下手了,後來我硬給了他,讓他逃脫了之後安排家人的生活。”逸達眼中流露出敬佩,接著說道:“我想和他一起去,可他說我們這樣的人從來都沒有練習過槍殺,沒有一點基礎,到時隻會拖累了他。”逸達閉上了眼睛,似在囈語“阿強,你一定要全身而退,平平安安的。”

自打蘭馨的大哥誌榮與張家大小姐結婚後,本分勤力的幫助張家打理藥鋪生意,盡管夫人張廖氏有些跋扈,但平時對待誌榮倒也知冷知熱,心有疼惜,日子也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