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終於急了,好跟我攤牌了,就是說你急著要跟我徹底了斷了,真是個好丈夫啊,要趕快回到嬌妻的身邊去了?錢?你有多少錢?就憑我若蘭在“夜來香”的名號多少名流富紳我都不買賬,甚至推病不見,以你李公子現在的身家恐怕也未必能夠買斷我吧?”若蘭冷笑道。
“那你要什麼?你到底要什麼?”逸達急了,聲音有些大了。
“要什麼?我要你的真感情,你給的了嗎?你舍得給嗎?”若蘭也高聲地說道。
“是的,我給不起,對不起,但是請你放過我,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還你,可以嗎?”逸達冷靜了下來,說道。
“哼哼,不用了,這個情你不必還了,就讓他過去吧,不過你多年前欠了一個天大的情債,你覺得可以不還嗎?”若蘭的聲音變的更加淩厲於嚴肅。
“天大的情債?什麼情債?”逸達急切地問道。
“哼哼,李大公子果然貴人多忘事啊。彩霞啊,虧你還為了這個人現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這個你心中念念不忘的李公子早已把你忘的幹幹淨淨,早你把你們過去的溫情拋得全無蹤影。”若蘭凝視著前方喃喃地說道。
“彩霞?彩霞?……”逸達擰緊了眉頭,仔細地回憶著這個十分耳熟的名字。
“她為了你獻出了寶貴的第一次,她與你纏纏綿綿了一年的光景,她為了等你上完學然後再去找她,在舞廳這種物欲橫流的地方苦苦地堅守你們的****,當看到你和即將結婚的妻子雙雙對對地去購置首飾,她攔住了你,可是你用一張輕飄飄的支票將她打發了,當看到你幸福地和新人攜手,她隻有自己暗暗流淚,隻有整日沉醉在酒精的麻痹裏,隻有煙不離手地沉浸在煙霧繚繞的環境裏,如今,盡管30不到,可是憔悴不堪,神情抑鬱,整日蜷縮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裏不肯出來見人,因為你讓她失去了對生活美好地向往,你讓她覺得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你讓她失去了一個又一個嫁給一個本分的男人然後相夫教子安安穩穩地過著下半輩子的機會,你讓她生不如死!”若蘭一口氣說完,眼中已噙滿淚水。
“彩霞?你們?”逸達有些明白了這個女人原來還是跟他有淵源的。
“是的,我和彩霞是舞廳的好姐妹,我們“彩虹”
“彩霞”當年並稱為“百樂門”的頭牌花旦,我們都曾經在那種地方遇上過心儀的男人,不過都被那個心儀的男人狠狠地傷害了,隻是我看開了,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跟自己過不去,不過彩霞就可憐了,她沒有想的開,男人不過是拿我們開心的,即便是看上去很專情的男人來舞廳這種地方也不過是來尋歡作樂的,即便真的有一點點喜歡我們也不會真的娶了我們這樣的女人,可是彩霞說她想不通,她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你,她知道配不上你,隻是你將她忘的這麼徹底她想不通,也想不開,自從遇上你跟你的未婚妻在一起,然後又拿了一張支票打發了她之後,她就再也沒在舞廳上班了,整日醉生夢死,不成人樣了。”若蘭平靜地說道,仿佛在敘述一個不相幹的人的故事。
“她在哪裏?帶我去看她!”逸達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的最終用意,也同時懷著深深地歉疚,年少無知時候的不在意的風流卻沒想到惹下了這樣的罪孽。
“哼哼,我這樣跟你糾纏最終就是要帶你去看她,讓你摸著良心問自己是不是錯了,是不是罪孽深重。那晚在“夜來香”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你,當年在“百樂門”我就見過你,不過你沒有太在意我,加之這麼多年,我也有了不小的變化,所以你肯定沒有認出我,不過你知道嗎,彩霞一直把你的照片放在身邊,經常拿出來凝視著你的照片,喃喃自語,所以我對你的摸樣太熟悉了,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在想:這難道是上蒼的旨意,讓你來到我這裏,讓我代彩霞來懲罰你嗎?可是我看到你也不是個荒淫無度的浪蕩子,也不是個無恥卑劣的小人,我知道那隻能說是彩霞的命,她命該如此,不該喜歡上你這樣的男人,你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本質不是個壞人,我打消了將你家庭拆散、害得你有家不能歸的念頭,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有一個女人因為你而過的很苦,我要帶你去看她,你的情債你要有個交代!”若蘭一口氣說完,不再言語,拿出了一支煙熟練地點上,等待逸達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