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黑你們先回去吧。”雖然有兩隻動物的關心令心理充滿溫暖,但既然決定救下這個人,鎏嬴就不會拋下不管。盡管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鎏嬴起身把周身上下所有的物品逐一檢查,取下帶有標誌性的物品,包括戒指,用皮繩穿起來貼身掛在胸前,又檢查了一下洞中的其他東西。他可不想萬一救的人是仇人,暴露自己。
雖然戒指掛在胸前存取物品時增加困難,需要耗費很大的精神力,但隻要戒指和他的肉體接觸就沒什麼問題。
一切準備就緒,身上並沒有彰顯鎏嬴身份的東西存在了,這才轉身抱起妮妮,用手鋝著它蓬鬆柔軟的毛,對獅子說:“不要擔心,不會帶來危險的,還是說你擔心我?”鎏嬴挑了挑眉梢,調侃著別扭的獅子。
果然獅子怒了,立刻撲過來咬著鎏嬴的褲子不放。
“哎呀呀,我就這幾條褲子,再咬就沒穿的了!”低下頭盯著黑獅的金色眼眸,並不像平時惱怒的摸樣,在裏麵的是滿滿的認真,看來它真不放心。
其實平時獅子並不在這裏過夜,妮妮反而留在這的機會較多。鎏嬴也不讓它留在這,它總是像隻貓一樣的在森林中來去無蹤的遊走。
那麼既然那麼擔心還是讓它守夜吧。“大黑,你留在這幫我看著吧,我要打坐沒有要緊事不要來打擾我”。
鎏嬴像往常一樣盤腿坐在鋪著厚厚草墊子的石凳上,閉上雙目,催動丹田運轉,漸漸的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一夜無事,清晨鎏嬴從入定中清醒,低頭看到妮妮蜷縮在自己腿上,黑獅也臥在腳下沉睡。伸個懶腰走下石凳拉開洞口的藤蔓,一陣刺目的亮光讓他抬手遮住了眼睛,當眼睛適應了之後睜眼一看,原來外麵已經大亮,陽光普照。
獅子感到鎏嬴的走動醒了,站起來抖了抖黑亮的毛,伸個懶腰。鎏嬴走過去順了順它柔亮的毛,拍拍它的腦袋表示感謝,走到病人身邊看看他怎麼樣了。
伸出柔嫩的小手撫在病人的額頭,試了試體溫,還好沒有發燒,恢複的不錯,昨天的“抗生素”起了作用,沒有受傷後發燒,傷口也沒有感染,呼吸平穩,一切正常。正常情況下今天就將醒來。抬手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又喂了些藥,才讓獅子繼續照看。自己到崖下洗漱,並為即將醒來的大叔吃點昨天做的病號飯,喂他吃下。
忙完了所有事之後,開始上午的修煉。剛剛回到山洞,看到的是黑獅與大叔的對峙,病人醒了。
············
奧爾登,在一片昏沉神智中卻有一絲清明的意識,感覺到有人幫他處理傷口,喂自己吃藥,吃東西很香甜,身體也不受控製,就像在夢境中一樣。身上的疼痛漸漸減輕!恍惚間,隻覺得四周變得一片黑暗,暈眩的感覺更還很嚴重。突然間,隻覺得頭腦一陣空白,連一點朦朧的意識也找不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走動。昏昏沉沉的睡了許久,有人按時的將他扶起喂下些藥,身體的疼痛已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但總是張不開眼,就像是夏天裏睡的迷糊覺一樣,想起又起不來,隱隱約約地心安圍繞在心裏,再次沉沉睡去。
再一次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金色大眼,條形獸瞳告訴自己昏沉的大腦這是獸類的眼睛。一驚之下反射的向後移動,牽扯到了傷口,“嘶”,不禁長吸口氣。不敢再動,僵在原地。
這是一個有一人多高的的黑色獅子,渾身綢緞般的皮毛,金色的眼睛,正麵對麵的端坐在地看著它。貓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兩顆獠牙猙獰著,也倒是感覺不到惡意。
鎏嬴進入洞穴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番情形,一個全身纏滿繃帶的中年人渾身肌肉緊繃,鮮血隨著滲出點點血紅,緊盯著對麵漆黑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