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奧爾登長吸口氣,疼的他呲牙咧嘴,好像受傷很重呀!
鎏嬴趕緊扶住大叔,幫他重新躺好,蓋好被子。
躺在柔軟的獸皮床上,低頭重新審視自己身上的傷——很重,渾身上下到處都被裹滿了繃帶,像黑法師手下的骷髏兵似的,最重的傷口在胸口,現在還是很痛,看來是致命傷,其次就是腿了。
奧爾登順著自己的身體向下看,看到小腿上繃帶有幾掌厚整個粗了好幾圈,而且還捆上了樹枝。摸了摸,堅硬如鐵,“唰!”心涼了一半,又抬了抬腿,沒有任何知覺。
不會是腿斷了吧!心頭一跳,換亂的俯首在小腿上一陣亂摸,像不是自己身上的東西一樣沒有任何觸覺,頓時腦中“嗡”得一聲,霎時一片空白。
無意識中,對著腿一陣亂錘,疼。。。,錐心刺骨的疼。。。,一瞬間全世界的聲音消失了,“嗡。。。”大腦一陣轟響,頭痛欲裂無法思想了。
“啊!!”奧爾登一聲長嘯,恐慌,悔恨,痛苦一起湧上心頭,我再也站不起來了?再也無法尋找背後的人了嗎?······
“轟”的一聲。。。奧爾登感到整個世界崩潰了,從小開始他的人生就從被發現魔法才能時發生了改變,他的一生完全在追逐著魔法更高境界,現在夢破碎了,成了一個廢人。···幾十年的人生無暇他顧,父母,家人一個一個遠去而毫不留戀,一心隻追求自己魔法的強大,可是現在卻讓他失去一條腿。奧爾登無法麵對自己的殘缺而痛不欲生。
···
正在床邊的鎏嬴看到大叔突然緊張的撫mo自己的傷腿,然後又錘又打的,怎麼了?是傷口又疼了嗎?稍有疼痛是正常的,但也應該不會有刺骨的疼痛呀?鎏嬴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負的,這點小傷難不住他。但看現在的情況,病人好像很痛苦。
奧爾登的突然大叫嚇了他們一跳,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奧爾登身上。而黑獅“噌!”的匍匐下去做出準備攻擊姿勢。隻見這個大叔目光呆滯,麵露驚恐,渾身戰抖,嘴中還喃喃說這什麼。
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天要塌下來似的。順著他的手看到大叔緊緊抓著自己的上腿,哎!不能再抓了,再抓腿就要廢了!
鎏嬴趕緊強上前,伸手拉下大叔的魔爪,固定的身側,再抓就白給他治療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行呀!語言不通真的沒辦法,要盡快學會這個大陸的語言。
“啪~!”一聲悠揚清脆的響聲,清靜了,鎏嬴長出口氣。奧爾登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來,震驚的看著這個給了他一巴掌的少年,目光中是難以置信,是危險,是憤怒。
鎏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下苦笑,真是麻煩呐,這個混蛋老頭自虐不說,都要走火入魔了,自己把他打醒還成了罪大惡極之人了,看這個架勢,不給個交代恐怕要殺上來。可怕可怕。
雖然這麼想,但鎏嬴可是半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慢慢的走回石凳上坐好,掏出水悠悠的喝,不管死老頭如火的視線,開玩笑,待會交流起來開始非常困難的,咱歇一會先!
頂著能在身上開兩個窟窿的視線喝水也不香甜,把大叔撂的差不多要瘋了的時候鎏嬴終於放下杯子,看向奧爾登。
經過了幾番痛苦不堪的雞同鴨講的交流終於停止了大叔的自虐衝動,平靜下來,雖然臉色並不是很好。
也是呐,奧爾登自嘲的咧開嘴:他的命是這個少年救的,少年目前應不會害他。被敵人那麼多高手圍追堵截僅僅受點傷就已經很不錯了,腿不是還有嗎?雖然並不能完全理解少年的話,但看他的樣子可能腿並不是那麼嚴重,先看看吧,這個少年的治療很奇特,也許腿沒事也不一定呢。“嗨!”奧爾登搖頭苦笑,真是老糊塗了,竟然寄希望於這麼一個小少年。
將這個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奇怪大叔安置好,鎏嬴帶著兩隻動物轉身跳下洞口,繼續訓練。
·······
大叔已經在鎏嬴的洞中修養了一個星期了,並徹底占據了鎏嬴的床,把少年擠到石凳上,盡管石凳上墊著厚厚的藤墊,草墊,但還是令奧爾登非常不好意思。雖然對於鎏嬴來說有沒有床睡覺都沒什麼關係,反正早已經習慣了用打坐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