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對陳月雖有恨,但心中沒忘分寸。
她並沒有立即對陳月動手,幾天過去,陳月漸漸適應新的身份,在府裏越來越自在。
“轟隆隆……”夜裏的炸雷把秦舒雲驚醒,走廊上夜燈的光透過窗子照進房間,使她狂跳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她披衣起床,繞過熟睡的阿青,推門走了出去。
雨來勢凶猛,瓢潑大雨熱鬧了這個夜。
她撐一把傘踩著雨走出院子,想去後花園散散步。醒來之後,她一直感覺心裏悶悶的,不是很舒服。
有雨就有風,後花園涼亭內的燈籠因為風雨交加已經滅掉,她不想再點亮引來家奴注意,吹滅自己的燈籠坐進了涼亭。
落雨打在荷葉上,發出的聲音越聽越覺得悅耳,正當秦舒雲身心漸漸放輕鬆,又產生幾分困意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她猛然轉頭,卻沒發現任何人。
恐怕有人從她身後襲擊,秦舒雲走向涼亭的柱子,背靠柱子審視周圍。
“是誰?”
詢問淹沒在雨聲當中,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似乎方才那聲歎息是她產生了幻覺。
秦舒雲不敢放鬆警惕,她再次說道,“既然發出聲音為什麼不現身?”
“你找我嗎?”荷花池內突然出現一名男童,他站在荷葉上問。
秦舒雲驚呼,“景天宸?!你……會武功?!”
“不施展就是不會嗎?你的定論下的沒憑沒據。”景天宸收起雨傘,點腳借力飛進涼亭,坐在了石凳上。
“你來找小佑和柔兒?”秦舒雲審視著景天宸問。
“我來看看他們,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你。”
景天宸不管說話和神情都沒有半點兒孩童天真的樣子,反倒像一個充滿憂慮的大人。
“你給我的信是什麼意思?小佑和柔兒跟雲國景家是什麼關係?開陽現又是什麼意思?”當事人來了,秦舒雲一股腦的把疑惑全部問了出來。
“開陽現是指與開陽星命格相對的人已經出現,他是唯一能拯救雲國景家的人。”
“這個人是小佑還是柔兒?”
“是景佑,但景柔也是不可或缺的。開陽星身邊一直有一顆暗星,景柔的命格對應的就是那顆暗星。”
“柔兒說你是他們的弟弟,為什麼你躲躲藏藏的不願意直麵他們,說話還直呼他們的名字?你和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是被景家放棄的人,他們願意認我是他們的事情,但我不會承認自己是景家人。”
“你如果不願意和他們相認,為什麼又要透露這些消息給我?”
景天宸皺下眉頭,“雖然我不喜歡景家,但也不想讓害了景家的人逍遙。”
“小佑現在不適合回去報仇,還有柔兒,她身體太差,根本不能冒任何險。”
“留在你這裏學破爛的趙家槍就適合嗎?”景天宸嗤笑道,“景家有自己的絕學,隻要他和景柔恢複記憶,調養好身體,整個宋國都不會有人能贏過他們。”
“怎麼恢複記憶?!”
“我……我不知道。”
秦舒雲在他眼中看到了無措,他咬著唇說,“我推算了很久,都無法推算出他們為什麼會失憶,隻有查到原因,才能找到解決辦法。”
“天影閣那個善推演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