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後如果病逝,宋皇會再立皇後嗎?”
“這關乎著誰當太子,他不會這麼快下決定。”
“你說……我要是把這支人參送給唐雋睿,明著告訴他是秦念月的人參,他會怎麼處理?”
“人參你自己留著,如果以後有意外,可能用得著。”
秦舒雲連連搖頭,“來曆不明的東西我可不敢吃,誰知道是不是隻管當時好,事後會讓人身體更差的東西。”
澹台寧想了想,覺得秦舒雲的擔心沒錯。
他思索後道,“也許他會給唐雋樂。”
“你為什麼不認為他會自己食用?”秦舒雲托腮問。
“我雖討厭他,但某些方麵,我不得不承認他。”
“如果他把人參給了唐雋樂,你能不能答應葶華公主,讓佟老去為他診治?”秦舒雲趁機道。
澹台寧皺起眉頭,“你又為他考慮。”
“吃醋了?”秦舒雲笑嘻嘻的說,“我賭咱們一回府,葶華公主就會親自上門說這件事。”
“我已經很直接的拒絕她了,她差點兒因此事與我翻臉。不會拉下臉再來說這件事。”
“那我們就認真的打一次賭怎樣?如果明天葶華公主真的再次來求你,你就答應她。如果她不來,我也不再提這件事。”
澹台寧側頭盯著她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不準耍賴皮哦,如果你偷偷派人盯著公主府,我會直接和公主說明這件事的!”
澹台寧寵溺的刮一下她的鼻子,“我隻管盯著你,讓你不耍賴我就不會輸。”
“哼!你這話說得,好像我經常耍賴一樣!”
澹台寧見她認真的與自己辯駁,自己先開始耍賴,二話不說抱起她就朝內屋走。
“早點兒睡覺,明天要進宮謝恩。”
床幔放下,裏麵傳出秦舒雲惱火的聲音,“哎哎,不是說早點兒睡覺的嘛!!你……唔……”
有人夜晚生活春光無限,有人形單影隻,對月無眠。
與這裏相隔甚遠的海島上,一名身著青色長袍的藍發男子正在對月飲酒。
喝完最後一口酒,他把酒壇扔到礁石上,對不遠處的侍衛說,“再拿一壇!”
送酒的侍衛被一名藍發金眸的女子攔住,她接過酒壇,走向滿身酒氣的男子。
“羽,真的要走嗎?”
燕羽扭頭看一眼她,伸手奪來酒壇,仰頭就是灌。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女子臉上露出傷心,語氣不甘的問。
燕羽放下手裏的酒壇,摸著沒有指環的無名指說,“我不會娶你。”
“我知道你心裏有人了,可君主的命令你必須遵從,不然你會……”
“我不會娶你。”燕羽再次重複一遍。
“你就那麼喜歡她嗎?為了她甘願放棄繼位?!”
燕羽瞥一眼她,聲音清冷的說,“尤可,你不會懂。”
“對!我不懂你!”名叫尤可的藍發女子的聲音有些淒厲,咆哮著喊道,“我在你身後站了十五年,你有給過我機會讓我懂你嗎!”
燕羽盯著海麵不說話。
燕羽的沉默讓尤可的怒火無處可發,她奪過燕羽的酒壇,拚命的朝自己口中灌。
酒水順著她淨白美麗的臉頰朝下流,不會飲酒的她剛喝便醉了。
酒壇落到礁石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尤可恍惚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放你走,但你能不能帶上我?我想看看,我到底輸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