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殿下沒有回答。”
“哦？安王妃有何見解？”
秦舒雲看一眼臉上帶笑的楚玉瑕，把話甩給她，“玉瑕妹妹聰慧，你來說吧。”
楚玉瑕嬌羞的朝秦舒雲擠擠眼，解釋給唐雋樂聽，“犒賞主將有自己的章程在，聖上詢問殿下，定是想試探一下殿下有沒有給安王邀功的意思。想看一看你們是否已經結盟。”
“安王臨危受命，並非尋常主將，父皇的問話不是沒有由頭。”唐雋樂解釋一句。
“以往不是沒有過先例，該怎麼賞一樣有章程。”楚玉瑕見唐雋樂真有替澹台寧請賞的意思，便問，“殿下想替安王爺請賞什麼？”
“周金戰死後，他的舊部……”
“殿下。”秦舒雲打斷唐雋樂的話，製止他繼續往下說。
唐雋樂眉毛微微一皺，楚玉瑕的麵上也出現尷尬。
“王爺此次出征實乃臨危受命、情非得已。周將軍生前在將軍府培養了不少新秀，像江統方都護那樣有能力的人應還有大把存在。殿下如果想找人接替周將軍，應該從這些人中選拔。”
“安王有這個能力，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推脫。”唐雋樂皺著眉，帶著不悅道。
“殿下還沒有觀察試用其他人，怎麼就知道那些人沒有能力呢？隻要這個位置不落到八皇子的人手中，就是對殿下有利的。殿下何必逼王爺收下這個位置。”
“殿下不是這個意思。”楚玉瑕沒想到秦舒雲這麼排斥大將軍的位置，忙替唐雋樂解釋。
“撫安的戰局還沒有穩固，如果王爺被封將軍，必會被撫安的事情纏身。我想讓他休息一下，希望殿下能明白。”楚玉瑕插話，秦舒雲的語氣也緩和下來。
“是我著急了。”唐雋樂的態度也緩和下來。
“說開不就好了嘛。”楚玉瑕為二人填上茶水，把話引到了其他閑事上。
十月初十，燕羽查出麗妃陶婷水已經逃往齊國方向，開始派人追殺。
同日，宋皇收到安王爺澹台寧從遼平送來的奏書，言已與趙國談和，請求班師回朝。
宋皇見此奏書心有怒火，但又因澹台寧已經將戰俘歸還趙國，隻能吞下這口悶氣。
宋皇批閱，留兩萬大軍繼續駐守遼平，其餘軍隊依舊回到自己的駐地，等待下一次的調派。
秦舒雲聽到澹台寧班師回朝的消息，立即命下人把整座安王府都打掃一遍，還給全府上下都定了新衣裳。
班師回朝的大軍行程不會太快，秦舒雲每天都在計算澹台寧到皇城的時間，盼到第五日，終於盼來了大軍已到城外的消息。
澹台寧此行立了大功，但因為有周金的慘敗在前，宋皇不能不顧老臣顏麵，派六皇子唐雋樂攜大部分官員和禮部歌姬前去迎接。
在唐雋樂的許可下，秦舒雲騎馬帶領安王府親衛前去迎接。
燕羽也是迎接隊伍中的一員，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前方大紅色的身影上，看她紅色的披風上下翻飛，看她的馬尾晃來晃去。
隨著漸漸能看到歸來的軍隊，燕羽追隨隊伍的速度也開始變慢。
“還是……看不了你們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