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有傷亡，現在再派人去找孤城，難免會和之前死去的人一個結局。
孤城行事詭異，入口又難以尋找，確實不該再派人前去冒險。
秦舒雲思量後問，“陶婷水呢？查到她的落腳點了嗎？”
“她現在是撫安。”
秦舒雲一驚，“她在撫安？！你不是說她往齊國逃了嗎？！”
“她原本確實已經逃到了齊國境內，但突然又折返去了撫安。並且……還聯係上了唐雋雷。”
聽出燕羽話中的擔憂，秦舒雲問，“你擔心她與唐雋雷聯手造反？”
“現在說造反還太早，我是擔心她攪亂撫安的局勢，害了那裏的將士和百姓。”
“宋皇不願意頒發追捕她的文書，但唐雋雷不傻，不會想不透蓮貴妃和周皇後的死是不是有她在推動。”秦舒雲很矛盾，邊分析邊推翻自己，“但是，現在唐雋樂在朝中的根基很穩，太子的位置十有八九是他的。如果唐雋雷自認為沒有希望了，破釜沉舟要和陶婷水來一個互相利用，我們想阻攔都沒機會。”
“還有。”燕羽補充道，“陶婷水會下蠱，如果她用蠱術控製唐雋雷，那事情就更糟糕了。”
“她的蠱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你就沒有一點兒頭緒？”秦舒雲幾次被蠱蟲的事情困擾，很煩悶這件事。
宋國會解蠱的人太少了，就連佟老那樣優秀的大夫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已經有眉目了，等在過幾天就能確定她和北苗疆的關係。”
“關係？”秦舒雲不解的問，“她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她被天影閣看中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消息沒出錯的話，她就是北苗疆的上任聖女，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因為陶婷水的身份太特殊，秦舒雲倒不覺得太奇怪。她自己還重生過呢。
“南北苗疆一直視對方為死敵，你們天影閣不是有南苗疆的人嗎？他們可還安好？”
“那些隻是南苗疆的普通族人，就像你見到趙國的百姓，會直接殺了他們嗎？”
秦舒雲挑挑眉，燕羽這個比喻還挺貼切的。
不管唐雋雷做什麼選擇，秦舒雲和燕羽商討後，還是決定在他周圍散布一些關於蓮貴妃和周皇後的事情，隱晦的提醒一下他。
宋國失去了八萬多的精兵，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元氣，現在和齊趙兩國的關係也在僵持，不能那麼快的就發生內鬥。
澹台寧從兵部回來後，秦舒雲把和燕羽的交談都轉述給他聽。
他沉思後道，“我會告訴兵部注意檢查供給唐雋雷的軍資，讓他多關照在撫安的軍隊，避免唐雋雷對朝堂產生逆反心理。”
“唐雋雷的心思再怎麼深沉，年紀也隻有十歲。如果他無心那個位置多好，這樣我們也不用操心這些了。”
“曆代皇帝都經曆過奪嫡，所以他們幹脆放縱這件事，認為隻要皇子不謀反，就盡在掌控。”
“爭來搶去，苦的全是百姓。”秦舒雲頗有感慨的歎一口氣道。
澹台寧把她攬到懷裏，讓她貼著自己滾燙的胸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說，“我雖答應過你不爭不搶，但此次前去遼平，親眼見過八萬將士壘成的京觀後，我的心動搖了。如果這個朝堂，讓他們的子民這樣受苦，我做不到束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