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虎靈想做什麼？”
“續命。”
上凰尊者的坦誠讓秦舒雲有點兒驚訝，她繼續問，“你一直靠謀奪別人的機緣續命嗎？”
“我能用你們的命活的更好，把這個機緣利用到極限，不會像你們這樣浪費。”
孤城人從本心自認為比旁人高人一等，說話時都帶著淩駕在他人之上的優越感。
“那你說說，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對百姓有利的事情？”
上凰尊者淡淡的瞥秦舒雲一眼，“天下大勢，說出來你也聽不懂。”
秦舒雲笑，“那你能否說說，如果拿走我的虎靈，你會做什麼？”
“讓宋趙齊三國停戰，並要求他們百年內不得再開戰。單是這一條，就能讓三國中幾十萬百姓免戰亂之苦，是一件天大的善事。”
“宋齊兩國不戰，他們的百姓確實不需要再受苦，可是趙國的百姓以四處征戰為榮，國中百姓提刀即可戰，是依靠戰爭生活的，你不讓他們打仗，不是把他們往死裏逼嗎？”
“我隻要求他們不和宋齊兩國戰，不管他們征伐其他國家、部落。”
“那如果這樣，趙國臨邊的小國家和小部落豈不是遭殃了？他們的戰鬥力比不上趙國，如果趙國要征伐他們，他們隻能是刀俎魚肉，這些人因你的介入而慘遭此禍，你還算為百姓謀福？為天下大勢盡力？”
“秦舒雲！”祁洺厲聲怒喝道，“你這般巧舌如簧的抨擊尊者，是不是不想交出虎靈！”
“急什麼？就像你方才說的，我們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上凰尊者瞥一眼祁洺，懶洋洋的坐直身子，對秦舒雲道，“你的理解沒有錯，但這就是天下大勢。一個人是不是該死，不是他的命如何，而是我們怎麼撥動天下大勢。我可以讓那些人把自己的死認定為命不好，也可以讓他們把恨堆積到一個人身上。你不想做聖人，但一定更不想做罪人。”
“所以，在你心裏，隻要是你們孤城做出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是嗎？”
“沒錯。”上凰尊者大言不慚的說，“很早以前，我給孤城起了一個美麗神聖的名字叫天宮，我此生的目標就是把孤城真正的變成那個樣子。”
秦舒雲聽的冷笑，“難不成你還想封自己為神？”
“我已經在這個俗世活了四百年，為什麼不能把自己封為神？”
秦舒雲終於理解楚玉瑕為什麼說這裏是一群瘋子了！
“如果你說的活，是指借別人的身體，借別人的命活，那不能封神，隻能被封成魔！”
“魔？哈哈。”上凰尊者站起身，走上前勾起秦舒雲的下巴，戲謔著道，“我如果是魔，你、澹台寧、楚玉瑕這些人也都會成為魔！”
“天影閣？！”秦舒雲心中一驚，怒問，“天影序列是不是你計劃的！”
“真不算笨。”
“難道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天主？”
“當然不是。”上凰尊者帶著嫌棄說，“天影閣隻是我放在外界的幌子，它是為孤城服務的。隻不過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少，所以星明那個蠢孩子還會讓柳音來謀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