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一滿,舉起拐杖就打,打完了還不能哭出聲來,可以說,郎家的老老少少沒有不怕她的,尤其做媳婦的,見了她就像是見了老虎一樣。
陳冰豔見唐曉樂都是站在老太太身邊的,自然不敢坐下,甚至連她的眼睛都不敢看,別看那雙眼睛因眼皮鬆弛的有些睜不開似的,卻是透著鋒芒。
淩厲,刻薄,尖酸,臉上還帶著橫肉,溫柔慈愛,在她老人家臉上根本看不到,如果能看到她笑的時候,多數也就是孫子,重孫子吧,不過,這麼多年來,郎浩宇都沒看過她笑過幾次。
“樂,你也坐吧,現在也是婆婆了。”老太太難得的開口,讓郎家媳婦在她麵前坐下。
老太太就是那麼執拗,郎浩宇的生母她絕不承認,隻承認唐曉樂這一個孫兒媳婦,也隻承認唐曉樂是郎浩宇唯一的母親。
唐曉樂是坐了,也隻是屁-股尖沾椅子一個邊,可以說,都不如站著舒服。
郎家重男輕女,媳婦是沒有自由的,隻要在她麵前,男人可以坐,媳婦必須要站著。
“過來一些,離我那麼遠幹什麼。”老太太似是看不清陳冰豔,又把她叫近一些,微抬著頭打量著,“小模樣是挺俊俏的,嗯——你還沒和小宇圓房?”
老太太似是發現了不對,臉色猛沉了下來,嚇得陳冰豔不由一激靈。
“太奶,圓過房了,隻是才剛剛開始,不明顯。”郎浩宇忙為陳冰豔打掩護。在這之前,郎浩宇自然聽說過從女人的麵部、腿部等部位證處子的土法,準不準倒不知道,但是聽太奶說出這話,郎浩宇心裏也不托底。
“放屁。”老太太罵了郎浩宇一句,目光卻是淩厲的看著陳冰豔,“我眼睛還沒昏花到那種地步,眉毛沒散,雙腿也是那麼整齊,分明還沒圓過房。”
不止郎浩宇緊張起來,連唐曉樂也緊張起來,卻不敢多半句嘴。
“妮子,怎麼回事,看不上我重孫兒怎麼的?”老太太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聽說你們陳家是鐵帽子親王的後裔,按血統,你還是個郡主,身份很高貴,是不是?”
陳冰豔穩定了一下心神,強控製著緊張道:“太奶,我覺得,我和浩宇相識不久,還需要——”
“太奶——”郎浩宇一把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是我身體不好,責任不在冰豔。”
郎浩宇不得不如此了,否則,下一刻就要扇陳冰豔的耳光了。
“什麼,你身體不好?”老太太瞧了郎浩宇一眼,又猛得看向了唐曉樂,嚇得唐曉樂一下站起了身。
“樂,怎麼回事,不是說小宇的身體沒事嗎?”
“老太太,這個——我也說不好,或者是——臨時緊張吧,這個從醫學角度是有可能發生的。”唐曉樂很勉強的找了一個說法。
“問你也是白問,你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男人都勾不住。”老太太惱了唐曉樂一句,再次轉向陳冰豔,“今晚我看著你倆圓房,我倒要看看,是我重孫兒身體不成,還是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