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你別生氣,是我沒教好,現在嫁到了咱郎家,就是咱郎家的媳婦,以後就得靠咱們郎家教。”郎浩宇陪著笑給老太太順氣,否則,再借題發揮,都不知發生什麼事。
郎浩宇的姨母也忙安慰。老太太卻是笑了,“太奶有那麼肚量小嘛,會為她一個小妮子生氣?太奶就是讓她知道,現在已嫁入了咱郎家,已是郎家的媳婦,到咱郎家就得守咱郎家的規矩。不管在家裏多跟大小姐似的,她祖上身份多高貴,到咱郎家也得本本分分的。”
這一頓飯吃的一波三折,擔驚受怕啊!
吃過飯,又喝了會茶,老太太親自起身,將她房內一個有些古老的保險櫃打開,從裏抱出一個紫檀的盒子,有尺餘長,半尺寬,頗為重的樣子。
除了郎浩宇和唐曉樂,連秋香都攆了出去,見她如此的謹慎,郎浩宇和唐曉樂也是連大氣都不敢喘,甚至都有些不敢主動去幫她抱那個盒子。
當然,最後還是郎浩宇將檀木盒抱著放在桌上。老太太又重坐下,看了看郎浩宇和唐曉樂倆人,“咱們郎家以前的家族史我就不多說了,你太爺十三歲帶兵打仗,賺下了偌大的家業,子孫還算是提氣,沒把家業給敗光了。
不過,咱們郎家的家風卻大如前了,這幫狼崽子們,都想著分咱的家業。若是你太爺和你爺爺活著,他們誰敢,誰敢刺毛,早一槍嘣了他們了。
當年,你太爺打天下時,除了你爺爺,你七爺年齡小,剩下哪個沒扛槍,你那些姑奶奶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最後,五個兒子和四個姑娘戰死殺場。那幫狼崽子有幾個真正上過戰場,有幾個死過兒子的。你爺爺,那是你太爺六十多了才生下的,否則,咱們郎家已絕後了。
他太爺是可憐那幫狼崽子,怕他們受欺負,念在一個姓上才讓他們入了咱們宗。他們父輩祖輩還好一些,到了他們這裏全忘了本……
你爹也沒出息,否則,能讓咱們孤兒寡母受他們氣?你爺爺活著時,是按他們幹得好壞給他們分紅,誰也不敢紮刺,你爺爺一死,他們要紅利有股份。太奶念在他們父祖輩對咱郎家有些微末功勞,他們要,太奶也給,現在都養肥了,就開始不安分了,甚至要把咱孤兒寡母趕出郎家……”
老太太難得的眼中含起了眼,用手絹沾了沾眼睛。這才顫抖著手將檀木盒打開,裏麵是一黃緞子包,又打多層,拿出一把烏黑的匕首。
“拿著。”老太太將匕首遞給郎浩宇。
匕首看似很沉重,拿在手裏卻是非常輕,似不是金屬的,連鞘帶柄大概二十三公分,並且雕有很古樸的圖案。
郎浩宇心裏一動,感覺和自己手表的圖案有些相似。不過,郎浩宇倒沒去比較。一按小巧的卡簧,將匕首拉了出來,刀刃依然烏黑無光,刃口的鋒芒卻是刺得眼睛生痛。
“太奶,這就是咱郎家三寶的烏匕?”郎浩宇心有些有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