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浩宇又頭痛了,用力的揉著額頭。
“少爺,我,我先去了。”秋香低著頭,淚終於忍不住滾了下來。
“秋香姐,別出去了,如果驚到了她老家,怕是誰都不用睡了。”郎浩宇拉著她又回到床上,“你倆睡吧,我好將就,覺一來,在哪都能睡。”
秋香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動,抓著被子,將臉埋了起來。
陳冰豔半倚在床上,臉色蒼白,一雙手也是緊緊的抓著被子。
此事,已超出她承受的極限了,如果讓她和郎浩宇圓房,或許她還可以忍受一下。可是,讓她和另一個女人一起侍候一個男人,就算是殺了她,她也不會幹的。
“冰豔,睡吧!”郎浩宇拍了拍她的肩,輕聲的安慰道。
陳冰豔猛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往床裏湊了一些,一副驚惶的盯郎浩宇,宛如見到了洪荒猛獸。
“你,你別碰我,你出去——”恍然間,陳冰豔的大腦間產生了幻覺。
似是腦海中浮現出了郎浩宇太爺的畫麵,十九房姨太,無數的女人,一到晚上前赴後湧,一片女子的浪笑聲。畫麵一轉,男子就變成了郎浩宇,敞衣露懷,左擁右抱,像山大王大似的哈哈銀笑著,正對著一個麵色清冷的女子調戲。
女子被捆綁著,卻是不肯屈服。
“小娘們長得挺標致,就做本大王的三姨太吧,拉下去洗白白,打扮漂亮一點,送到老爺床上……”
“你不要過來——啊——”陳冰豔一聲驚呼,眼前一黑便翻倒在了床上。
正在安慰她的郎浩宇,先是見陳冰豔表情變化不定,露出極度恐慌的樣子,正不知怎麼進一步安撫她,就見她驚呼一聲倒在了床上。
這一下,郎浩宇真得嚇壞了,連秋香嚇得也從床上跳了起來。
郎浩宇又是掐人中又是喊,陳冰豔就是不醒,像夢靨似的,不是喊救命,就是叫著別過來……
“還不送醫院——”終於把老太太給驚動了,臉沉得如水一般。
定軍山雖然地方不大,醫院還是小有名氣的,是當年家族的野戰醫院。
郎浩宇連衣服都沒顧不得穿,抱起陳冰豔就往醫院跑……
……
陳冰豔絕望了,被幾個丫頭婆子按著,衣服越撕扯越少……接著,那個男人叫著小美人,臉上帶著猙獰邪惡的笑容撲了上來……一片的血光……
“啊——”陳冰豔一口氣透了上來,睜開眼的一刹那是刺眼的白。
大腦短暫的混淆後,思維漸漸恢複,自己似是躺在病房裏,那刺眼的白讓她感覺渾身發冷,有種空蕩蕩的恐懼,“雨蘿,雨蘿——”
她一動,才發現手臂上正輸著液,同時發現了床邊趴著的男人,心裏不由的一緊,本能的將身子躲了躲,離他遠了些,夢中就是這個男人。
在躲時,又感覺自己的手還被這男人握在手裏,順著自己手看去,就見到了最恐怖一幕,這男人一手握住自己的手,另一隻手還握著一隻大針管,寒光閃閃的針尖還帶著血。
陳冰豔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去掰他的手,將小手抽出來,幹脆跳下了床。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看著這個男人,總是毛骨悚然。
陳冰豔就那麼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郎浩宇,不知過了多久,腿都站麻了,才鎮靜了一些,同時,也感覺身上有些冷,微微打了一個冷顫。
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對郎浩宇手裏握著的大針管不放心,小心的走過去看了看,這一看,陳冰豔的眼圈紅了,淚忍不住滾了出來。
郎浩宇的左手的手臂和手背全是紅紅的針孔,那隻大針管紮得是他自己。
陳冰豔顫動著小手,用力的掰開他那隻手,將針管抽了出來,淚也隨著一滴滴的落在郎浩宇的手上。
輕輕撫摸了下那布滿針孔的手背和手臂,可見,他為了守著自己,在他自己身上下了多少狠心。
抬頭看了看輸液瓶,藥液已見底了,也沒叫護士,自己忍著痛拔了下來,接著,將郎浩宇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準備把他扶起來,卻是努力了幾次也沒扶動,還差一點將他弄到地上。
她穿的是睡衣,郎浩宇穿的也是睡衣,這樣睡下去肯定會感冒的。陳冰豔咬了咬嘴唇,幹脆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郎浩宇身邊,然後拿起被子將倆人一起裹住,同他一起趴在了床上。
(二十五章連爆,明天繼續著爆,總數絕對不低於十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