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你說我會不會恨你家小姐?”郎浩宇卻用了一個反問句。
“那,那你恨我嗎,我是推波助瀾的禍首?”肖雨蘿猶豫了一下,又輕聲問道。
“自然恨你了。”郎浩宇輕聲,“你不隻什麼事都推波助瀾還欺負我。”
肖雨蘿嬌軀一僵,接著,抓起郎浩宇的手,上去就咬了一口,“你個混蛋。”
“不過,剛才我已報過仇了。”郎浩宇得意的一笑,“我家雨蘿的小嘴真香。”
肖雨蘿是感動、心疼、委屈、悔恨、懊悔、愧疚交集於一心啊,淚水又止不住了,就那麼蹲在那裏抱著郎浩宇的頭,主動將小嘴送了上去,輕咬著郎浩宇的嘴唇,十指插進他的頭發,輕輕的揉啊揉的。
一直聽著腳步聲,她才鬆開。
一幫女人又走進來,陳冰豔掙開郎佩佩的攙扶,快步的走到郎浩宇的床邊,顫動著小手,又要掀開毯子看他的傷。
“冰豔,不要再看了。”郎浩宇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輕歎了口氣,“看著有些嚇人,其實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的,用不了幾天就會好的。”
郎浩宇又看了看其她幾人,“姨母、六姐,還有佩佩琢玉,都沒吃飯吧,剛才我已吃了一碗粥,這肚子剛墊了一個底,能不能弄些硬氣點的,你們也跟著沾沾光,大家都吃些。你們在這裏幹瞧著我,我好不了,得給我補啊!”
“你個沒臉的臭小子,還有心思吃,餓死你算了。”唐曉樂是又氣又心疼,轉身向外走去。
郎浩宇嘿嘿一笑,疼得不由倒吸了口氣,“都去吧,吃飽了肚子才有勁看我,一會希望你們都來盯著我,一幫美女盯著,肯定恢複的快上不少。”
幾人差點被郎浩宇逗笑了,不過,此時自然不能笑出來。郎若汐看了看幾人,“佩佩,琢玉,咱們先去吃飯吧,先讓冰豔雨蘿和浩宇說說話,一會吃過飯再商量著夜裏怎麼護理浩宇。”
她這一說,幾人又都退了出去,房內隻剩下陳冰豔和肖雨蘿。
“雨蘿,你倒廚房看看,弄些吃得咱都吃些,你們女人身子弱,經不住這樣折騰。”郎浩宇交待了一句,目光回過來,撫摸著陳冰豔的小手,“咱倆是夫妻,什麼話都不要說了,就算是前麵有持槍的匪徒,我也該擋在你前麵的。”
陳冰豔的淚是吧嗒吧嗒往下掉……
晚上,陳冰豔肖雨蘿和唐曉樂都沒怎麼吃東西,也就郎浩宇又吃了一碗粥,要不是因為趴著,壓著肚子難受,再來一碗也吃得下。
三人陪著郎浩宇坐到近十點鍾,唐曉樂被郎浩宇勸回了房,陳冰豔和肖雨蘿卻是執意不肯走,倆人都想留下照顧郎浩宇,當然,這裏有彌補的成分。陳冰豔不離開,肖雨蘿就更不會離開了,經曆這一場變故,陳冰豔心身憔悴,那臉蛋,眼睛,氣色,透著病態,肖雨蘿留下來更多的是擔心陳冰豔夜裏照顧不了郎浩宇,反而把她自己累病了。
肖雨蘿站在一邊,而陳冰豔幾乎一直就沒鬆開郎浩宇的手,那雙美目始終是濕潤的,一想到愧疚處,那淚水就要往外溢。
這一刻,幾乎將一顆心全投在了郎浩宇的身上,她甚至願分擔他身上的傷疼,如果讓他的傷痛分擔到她的身上,讓她陪著他受罪,她會好受一些。
她的心在悔恨,在後悔,感覺自己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妻子,隻為自己想,卻是沒為郎浩宇考慮一點,太過自私了。
“冰豔,你不能這樣坐一夜,否則,你這身子會受不了的。”被她這樣守著,郎浩宇實在是無法入睡,倒不是郎浩宇犯賤,以她現在的狀態,再熬上一夜,十之八九得病倒了。輕輕拍了拍床,用不可質疑的語氣道:“上來吧,陪老公睡覺,否則,罰你去獨守空房。”
如果是平時,肯定是紅著小臉蛋給郎浩宇一個白眼,不過,此時卻能將郎浩宇的話很好理解為心疼她。抬頭看了一眼肖雨蘿,“你去睡吧,我守著浩宇就可以。”
“小姐——”肖雨蘿卻是不放心,略一猶豫,“我怕郎少晚上方便,你自己弄不動他,別看他似是挺瘦弱的,其實,他至有一百五十斤。”
“沒事,我自己可以的,我一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想方便,大不了尿床。”郎浩宇隨口開了句玩笑。
倆個人一起瞪了郎浩宇一眼,一時聯想到二十多歲的大男人還往床上尿,都不知會是一種什麼壯觀場麵。而肖雨蘿聯想的更遠,目光看著她家小姐,這麼一嬌滴滴的大美人,突然半夜一泡水給衝到了床下,那場麵得用什麼來形容?
想到此,肖雨蘿差點笑出來。
陳冰豔略一猶豫,“雨蘿,那你再去取一床被子,睡在浩宇的另一麵。”
郎浩宇渾身一僵,肖雨蘿也瞪圓了杏目,前者是大腦一陣發熱,難道陳冰豔竟覺悟到了二女侍一夫的地步?而後者則大腦一片空白,完了,偷額駙的事真被小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