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連警力都動用了,看來是生死一搏,不成不罷休了。
肖雨蘿自然也發現了後麵的變故,不由有些慌神,目光通過反光鏡看著郎浩宇,連車似是都忘記控製了。
“別慌,慢慢開,有我呢,想搶走我的女人,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郎浩宇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卻是一片冰冷。
陳冰豔猛坐直了身子,看看前麵,又看了看後麵,這條路上竟然是一部車都沒有。臉色瞬間就白了。看了一眼郎浩宇,接著慌亂的取出手機,忙開始拔號。
自然,她也覺察出了不動。
“關機?”陳冰豔看著郎浩宇,表情已經凝固了。
就在這時,在一處慢彎,一部箱式貨車迎頭開了過來,兩道刺眼的光芒射進車裏,陳冰豔和肖雨蘿不由都用手遮住了眼睛。
“肖雨蘿停車吧,把燈全送掉。”郎浩宇輕聲交待道。
箱式貨車直接頂住了車的進路,同時,在後麵又開出一部箱式貨車,將退路也頂死了。
肖雨蘿停下車,順手拿起包將槍掏了出來。
“雨蘿,放下槍,這裏不能動槍,也不能對他們動槍。”郎浩宇忙說道。
“我,我——我對自己動槍,他們敢bi我就對自己動槍。”肖雨蘿哆嗦著,目光透著恐慌,蒼白的臉蛋一片絕望之色。
一幫黑風衣已經圍了過來,有三十餘人,都是戴著禮帽和口罩,再加上兩部箱式貨車的大燈全聚焦在賓利歐陸,逆光看去,他們的前麵容全是黑的,就算是不戴口罩,也看不清他們是什麼人。
“雨蘿,我對不起你,都是我——我怎麼那麼笨。”陳冰豔頓時哭了,麵對此場麵,她是毫無辦法了。
郎浩宇安慰的拍了拍她,這事真不能怪她,任何人聽到自己父親出事都得慌神,隻能說陳家太卑鄙了。
“都別慌,有我呢!”郎浩宇點了一隻煙,神色很平靜。“雨蘿,把槍給我。”
“不。”肖雨蘿非常的堅定,死死的抓住槍。
“雨蘿聽話,給我。”郎浩宇伸出了手,露出一抹笑意,“相信我。”
肖雨蘿呼吸很急促,胸脯劇烈的起伏,杏眸望著郎浩宇,無助中帶著複雜,忽明忽暗的眸子,顯然在心裏不停做著掙紮。
“不相信我?”郎浩宇依然伸著手。
肖雨蘿略一遲疑,將槍緩緩放在郎浩宇的手裏,卻借機抓住他的手,越抓越緊,淚水“撲撲”的順著臉蛋往下滾。
郎浩宇一按座椅調節器,靠背整個倒了下來,“都趴下,抱著頭不要看。”
三十餘黑風衣將車圍住,接著,幾個拿大錘鐵棍的走了過來,顯然是砸車搶人。
郎浩宇將車窗降下一些,向那些人鄙視的一笑,接著,從座椅旁邊取出幾個催淚彈丟了出去,隨之又將車窗關上,安心的吸著煙。
車外頓時滾出了濃煙,很快就將整部車給籠罩住了,接著,就傳來咳嗽聲,和後退的跑動聲。
肖雨蘿抬頭瞧了瞧,隻看到彌漫的煙霧,根本看不清外麵的情況了,“你丟的什麼,浩宇?”
她這一問,陳冰豔也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郎浩宇。
郎浩宇又取出一枚催淚彈,不大,隻有幾寸大小,笑了笑。“違禁的東西,昨天回家族帶回幾個,給你們留一個,關鍵時候挺管用的,不過,不能露,露就麻煩了。”
“趴下,抱著頭。”郎浩宇又將她倆按了回去。
數分鍾後,彌漫的煙霧漸漸散去,一幫人又圍了上來。
同時,郎浩宇的手機也震鳴起來,郎浩宇直接掛掉。接著,就見從兩邊的樓上飛下來一包包的東西,就像是下冰雹似的砸向了下麵的黑風衣,一砸中馬上爆開一團團的白粉。那些黑風衣頓時又亂了,捂著眼睛咳嗽著四處亂逃。一連數波,那白粉包才停下來,一個個黑風衣已經變成了白風衣。
“這是什麼,浩宇?”肖雨蘿又忍不住抬起了頭。
“石灰粉。”郎浩宇將她又按趴下。“別看,後麵的就不好看了。”
“撲哧——”肖雨蘿趴在那裏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伸手小手,在郎浩宇的腿上輕掐了一下。
接下來確實不好看了,一條條繩子從樓上垂下來,接著順著繩子滑下一個個人,都是一色的黑色中山裝,小平頭,戴著麵具,至少有五六十人。
這些人一落地,便將後腰別著的不足兩尺長的鋼管抽出來,追上那些被石灰粉嗆得四處亂竄的黑風衣就開砸。